腦袋的眩暈感越來越重,呼吸也很困難,不用流嵐提醒我也開始在石壁上摸索著機關,一隻手不夠用,我那隻捂著脖子傷口的血也放在了牆壁上,那帶著我鮮血的手一觸摸在石壁上,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石壁堅硬的觸感變得柔軟,像一隻濕膩膩的軟體動物一般的觸感讓我後背立馬冒出了大片雞皮疙瘩。
我慌亂的將手拿開,用不帶血的手摸了摸石壁,那石壁堅硬得很,凸起的小石塊還有些刺手,我半驚半疑的將帶血的手再次放在石壁上,軟的!還在動!這石壁是活的!
我有些崩潰的對流嵐叫道:“這石壁是活的!我們在石頭怪的肚子裏!”
流嵐驚疑的看著我:“黑煙吸多了,導致幻覺了?”
我指了指石壁對流嵐說:“你實體化摸摸,軟的。”
流嵐纖長的手按在石壁上:“你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早點找到出去的機關。”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難道真的是吸多了有毒氣體導致幻覺了?
我對流嵐說:“要不你用魂體飄出去,看能不能從這個墓室的外麵將這墓室打開?”
流嵐說:“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你在外麵找找,我在裏麵找找,速度快點,我覺得這個墓室的空氣不夠用了。”
流嵐說:“那好吧。”
流嵐虛體出去後,整個墓室因為黑煙給徹底暗了下來,待在這麼一片黑暗之中,呼吸困難,我感覺死亡一步一步的再向我逼近,這種感覺比待在奉城還要讓人絕望,在奉城,江蘺能溝通,還有機會說服江蘺放我離開。
在這封閉的墓室裏,沒有一個人可以救我,流嵐雖然可以自由出入這個墓室,但是他帶不走我,除非我變成了靈魂。
我摸索著石壁,本來就消耗得厲害的體力漸漸透支,脖子的傷口好像有些被撕裂了,我用手捂著脖子,想著剛才那濕軟的觸感,我重新將帶血的手按在了石壁上,軟的,還在蠕動,我強迫自己不將手放開,感覺有東西在舔舐我的手心,沒錯,這石壁是活的!
難怪我摸遍了周圍也找不到打開墓室的開關,連那幾尊天王雕刻也被我猥瑣的摸了個遍。活的就好辦,我輪起我帶血的拳頭給了石壁暴力一擊,整個墓室晃了晃,石壁一陣波光後又恢複了原狀,我冒似還聽到了一聲類似小孩哭聲的聲音。
尼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沒見過,沒聽過,古籍沒記載,江蘺這個變態,到底雇了什麼怪物在守墓啊!
我心中猛然一稟,也許我可以試一試用我的血畫一張巨大的爆破符篆,我的手摸了摸我流血的脖子,還好沒有傷到大動脈,不然容不得我這樣折騰,我就要死了。
我給自己鼓勁,眼一閉,將脖子的傷口又擠出血來,用手指蘸血在石壁上畫好符篆,昏昏沉沉的掐了九字真言訣,口中喝到:“破!”
隻聽一聲巨響,我畫符的地方爆破開來,一股腥臭味鋪麵而來,石壁沁出了鮮血。
“嗷嗷嗷!”巨型嬰兒嚎叫聲傳來,震得我耳膜都快破了,我直接被震倒在地,頭暈眼花,胸悶氣短,吾命休矣!
恍恍惚惚之間,我覺得困住我的墓室動了動,原本主墓那個門口重新出現了,門口處站了一個身材頎長的長發男子,他手上拿著火把,嘴角似掛著笑,口中還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將那火把往困住我的墓室裏一扔,黑煙沾了火光,迅速的燃了起來,空氣中還有輕微的爆破聲,我手腳無力的癱軟在原地,寶寶到了極限了,即使是死也動不了了。
胸前放玉蓮花的地方動了動,季雲水實體化後抱起我就往墓室外麵衝,他的嘴巴張了張,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耳鳴得很,一句話也聽不清,眼睛也花,我也許快死了。
我被季雲水抱著,看著墓室裏的黑煙被迅速點燃,火光蔓延成片,一聲巨大的爆響,四周的石壁紛紛下落,季雲水飛一般的速度終於在爆炸之前跑出了側墓室,巨大的爆炸衝擊將他炸飛了出去,季雲水靈魂之光暗了下來,真蠢,明明這個時候隻要虛體化就能躲過爆炸衝擊了,竟然為了我耗費好不容易補好的靈魂之力,真蠢啊!這樣想著的我徹底沒了意識。
我再次睜開眼,看著滿天的星光,我有些發蒙,我這是活下來嗎?
流嵐坐在我旁邊,他聲音很好聽:“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