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夏文殊以及薑瀛憎惡的目光,我心裏十分不舒服,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籬對此卻沒有多大的感覺,他對夏文殊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們不相信我和小小,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薑瀛表情猙獰的看著我和江籬:“你們不許走!”
夏文殊的兩個保鏢在夏文殊的示意下,與薑瀛一起將我和江籬包圍起來,尹晨在一旁壓抑的抽泣著,岐心顧不上安慰尹晨,她急忙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要更加團結,而不是在此時此刻還鬧內哄!”
江籬一個橫抱將我抱入懷中,看也不看夏文殊他們一眼,縮地成寸,一步千裏,瞬間就帶我到了半山腰的瞭望台。
江籬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著我,也沒說把我放下,像是在哄小孩子般說:“小小,別難過了。他們不值得你難過。”
我:“我沒有難過。”
江籬:“好。你沒有難過。”
我:“我一直都在注意不能把你的異常暴露出來,結果你整這一出,現在他們再笨也該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
江籬不在乎的道:“沒關係。反正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抬起頭看江籬,看了很久,江籬說:“被我迷倒了嗎?”
我問:“剛才鬼打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提醒我呢?我相信沒有哪個小鬼敢在你眼皮底下做怪。”
江籬點頭:“確實沒有。”
我:“所以,你為什麼要攔著他們下山呢?”
江籬沒有再縮地成寸,抱著我在林木中往山下走去。
我雙手抓著江籬的衣襟,低垂著眼瞼:“韓澄是不是有問題?那些人是不是韓澄殺的?”
江籬說:“韓澄是有些問題,不過那些人應該不是韓澄殺的。”
我:“韓澄有什麼問題?”
流嵐不是說韓澄隻是一個普通人嗎?
江籬不冷不淡的說:“韓澄的身體沒有任何生機,已經油盡燈枯了,他快死了。”
我瞪大雙眼:“可是他一點也不像一個將死之人。難道是使用了什麼秘術強撐著一口氣嗎?”
江籬:“這樣理解也沒有錯。”
我皺眉:“可是我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一點死氣,甚至我覺得他的氣息還很幹淨讓人覺得很舒服。”
江籬說:“你感覺沒有錯,隻不過那幹淨的氣息不是韓澄的,是雪女的。”
我吃驚:“雪女?傳說中雪女不是隻有常年積雪的雪山才能孕育的雪精靈嗎?這地方怎麼會出現雪女?”
江籬說道:“這裏的山脈位於我墓葬之地南麵,千年之前,這裏的確是常年積雪不化的雪山,一片素白之色,比起現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象別有一番滋味。當年因為母後身體有恙。我還親自來這邊采過天山雪蓮。”
我挑眉:“你認識那什麼雪女?”
江籬點頭:“是有過一麵之緣,千年前我將她奉若神衹,印象深刻,不想千年之後,我與她身份進行了個對調。”
我:“風水輪流轉,千年之前你雖貴為皇家天胄,也不過是一介凡人,你現在也算得償所願了吧。”
江籬:“得償所願了嗎?”
我:“不然呢?”
江籬輕笑一聲:“嗬。”
我轉移話題問道:“所以呢,雪女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江籬反問道:“我有說過那些人是雪女殺的嗎?”
“呃……”我問,“難道別墅裏真的還有什麼你發現不了的厲害東西?”
江籬說:“小小,這世上最厲害最可怕的東西是人心。”
我:“可是那些手段殘忍的殺人方式,普通人根本無法完成。”
江籬說:“雪女隻是負責處理了屍體,唯一算的上過分的,唯有將那個女人的靈魂封在了人皮裏了吧。”
聽了江籬的話,我心情有些複雜,我忍不住問江籬:“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籬很坦然:“昨晚你入睡前,雪女來找過我,她請我不要插手別墅裏的事。”
我在心裏問流嵐:“昨晚雪女來找過江籬,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流嵐懶洋洋的聲音在心底響起:“我不知道雪女來找過江籬,不過江籬昨晚的確出過房間。”
我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江籬抱著我不緊不慢的走著,他低頭看著我:“小小可是在怪我沒有早點跟你說這事?”
我搖頭:“沒怪你,你願意跟我說這事已經很不錯了。”
江籬笑:“小小你真是一點都不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