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寄說:“也有可能這條蟒蛇從別的地方跑到這墓裏的,然後困在墓裏沒辦法出去,正好現在找到機會出來了。”
我:“那我們出去都可以去買彩票了。”
張遠封說:“現在是鬥嘴的時候嗎?”
張玄策和魏地砦眉頭緊鎖,眉心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了。那巨大的尾巴掃了一圈,挨了幾下子彈又縮回洞裏去了,真是讓人又生氣又放鬆。
生氣的是這隻露了個尾巴的家夥把我們攪得人仰馬翻就撤了,就像在耍我們一樣,放鬆的是還好這個大家夥隻是跟我們鬧著玩。
洞口又恢複了短暫的平靜,然而在場的每個人都神經繃緊,張玄策歎了口氣說道:“看來要把天長老請過來了。”
張遠寄:“天長老不是在追蹤逃出小嵇山的魔頭嗎?”
張玄策:“那個魔頭已經逃出來了,不能再讓這墓裏的東西也逃出來,不然整個社會都會亂了套的。”
張遠寄:“那我聯係小七讓他把這邊的情況給天長老說一下。”
葉臣拿著信號發射器過來,葉臣和張遠寄各自拿出手機打電話。
我問魏地砦:“魏家的天字長老需要請過來不?”
魏地砦搖頭:“有張家的老爺子過來主持大局就夠了。”
我哦了一聲就不再過問。
我問流嵐:“那墓裏的東西鬧出來了,你打得過不?”
流嵐特別直接:“打不過,我建議你現在馬上跑。“
我惆悵的歎了一口氣,哪怕我不在意在場所有人的生死,但是要讓我就這樣的離開,我做不到啊。也不是做不到,是沒人會放我離開的。
我:“流嵐,你說我直接跟他們說這墓裏的東西賊六,我們留在這裏都會死的,所以趁墓裏的東西還沒翻圈,趕緊逃命,他們會同意離開嗎?”
流嵐冷笑:“你特麼是在逗我麼?別說你這樣說有沒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也不會有人走的。這樣走了讓人麵子往哪擱呢,在場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戰言敗還在道界混不混了?”
我:“麵子又不能當飯吃。”
流嵐沉默了好久才說道:“小小我總算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裏了。”
我疑惑:“我有什麼問題?”
流嵐說:“你自幼天賦過人,不管是道術天賦還是體術天賦,你從生下來就遠遠超過了普通人,但是不管你失去道術之前還是失去道術之後,你取得的成就完全配不上你的天賦,這話你同意嗎?”
我:“我同意啊,不過天賦好壞是上天決定的,我就是一個特別普通的人。”
流嵐:“你生來就注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我嗬嗬笑道:“哪有那麼多命中注定?”
流嵐說:“小小,你沒有道心。”
我:“道心是什麼?能吃嗎?”
流嵐說:“魏小小,你真可悲。”
我:“如果我可悲,那作為我的式神,你又如何?”
流嵐歎道:“我是真特麼倒黴。為什麼上天會把這麼好的天賦扔到你這個渣滓身上。”
我:“你最近真的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流嵐:“我這是愛之深責之切。”
我:“我信了你的邪。”
張遠封走過來問我:“你新交的男朋友還沒回來?”
我:“你這話問得有問題,什麼叫新交?好像我以前交了很多男朋友一樣,我就交了江籬一個男朋友,好嗎?”
流嵐:“那魏絜算什麼?”
我心裏已經麻木了:“魏絜隻能算是我年少時光美好的暗戀,我們是處於曖昧階段,彼此還沒挑明他就死了。”
張遠封:“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會抓重點。”
我在心裏跟流嵐說:“我覺得他不像是在讚美我。”
流嵐沒有理我。
張遠封繼續說:“你男朋友很厲害。”
我抬頭看張遠封:“為什麼這樣說?”
張遠封:“隻是一種感覺。”
我:“什麼時候男人也有第六感了。”
張遠封:“小小,你男朋友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非常放鬆,放鬆到可以對魏家地長還有魏漓對你的惡意視而不見,對張遠寄還有張家其他人對你的不滿無動於衷,對墓裏有什麼厲害的東西也毫不畏懼,這些都隻能說明一件事,要麼你是強者,要麼你男朋友是強者。”
你這麼觀察入微真的好嗎?
張遠封低頭看我:“你有幾斤幾兩,咱倆畢竟搭檔過,我心裏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你男朋友一定很厲害。”
我對張遠封說:“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
張遠封點頭,很是認同的說道:“以前你雖然弱但還會自己努力,你現在完全就是抱大腿的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