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不準賣關子,這墓裏什麼東西?”
流嵐:“屍魔。”
“聽著就很厲害的樣子!”
流嵐斜了我一眼:“自然很厲害,是與江籬同等級的存在。”
“哇!“
流嵐:“屍仙屍魔都已問世,這天下亂象已現。”
我詫異道:“ 你是說這天下要大亂了?”
流嵐看著那一片燭光,麵色冷硬,最後他神色古怪的看向我,歎息一聲說道:“難怪我會被束縛在這個世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咽了下口水,弱弱的問道:“你怎麼了?”
流嵐:“沒什麼?”
流嵐抱著我穩穩的降落在地上,我看著流嵐的麵龐欲言又止:“你被八岐大蛇咬的傷怎麼樣了?”
流嵐:“我是元神,物理攻擊又傷害不到我。”
我默默的看著流嵐裝逼,明明我看到他神魂都黯淡了,不知道他在逞什麼能。
流嵐抱著我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到達地麵上,我才發現在上麵看到的燭火真的不是我的幻覺,高低錯落的燭台燃著黑色的蠟燭,跳躍的燭火照亮著四周,勉強可見我與流嵐站在一小塊空地上,暗紅色的棺槨將我倆包圍。
周圍很黑很寂靜,仿佛天地間唯有這麼一小方世界還亮著,讓人忍不住生出寂寥之感。
流嵐麵沉如水, 我小聲問:“你看出什麼了嗎?“
流嵐:“你才是道士,我又不是。”
“你能感應到別的路嗎?我不想待在這兒。”
流嵐:“沒有別的路,周圍隻有這些棺槨,我們被困死了。”
“那你能抱著我往上飛嗎?咱們原路返回。”
流嵐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我:“不說這麼長的距離我能不能把你抱上去,就說我們上去了從哪裏出去呢?用你的頭頂破那墓室的地板磚嗎?”
“你直接說你不行唄,幹嘛說那麼多廢話。”
流嵐默默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我往地上一扔,化作靈體鑽回了血玉。
我齜牙咧嘴的揉著被摔疼了的臀瓣,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內心悲憤,這年頭,主人已經沒法當了。
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冷不防的剩我一個人,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
“我覺得這裏肯定會有出口的,經常有人從那出口進來換蠟燭,隻是不知道這出口會在哪裏?”
“呃……流嵐,你陪我說會話行不行?”
“別不理我,我有點怕。”
“流嵐?流嵐!”
“我知道你在,你跟我說會話行嗎?”
“你罵我也可以的,我保證不還嘴。”
“流嵐?你還在不在血玉裏?”
我焦急的呼喚這流嵐,流嵐說這裏有個與江籬同等級的存在,屍魔,所以他會不會也像上次在奉城那樣被屍魔給封印住了?
上一次,我身邊還有張遠封,這一次隻有我一個人,屍魔也不是江籬,光聽名字就很嚇人,我要怎麼辦?
我其實不怕死的,我就是很害怕死的那個過程,所以我做不到坦然麵對生死,我坐在平地中間,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中間,眼淚終於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流嵐,流嵐,流嵐,流嵐!”
眼淚越流越凶,抽泣得太厲害,控製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哭嗝兒,我心裏有些唾棄自己,自白日裏在江籬和張遠封麵前哭過一次後,我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越來越像個愛哭的可憐蟲。
我在心底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這樣哭,等這次哭完後,我就又是那個冷漠無情,不畏生死的魏小小,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唉!”
熟悉的歎息聲在我四周響起,我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瑪德!這四周不可能有人的。
“我的小小啊,你怎麼哭得那麼可憐?”
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可是我卻不敢回頭,生怕這些都是墓裏的東西搞鬼,要知道劇烈的轉頭動作很容易吹熄肩膀上的魂火,靈魂虛弱了,就容易讓髒東西趁虛而入。
“小小啊,你為何不轉頭過來看看我。”
我死死的抱住膝蓋,頭仿佛有千斤重,堅決不抬頭不回頭政策,憤憤道:“不要以為你偽裝成我喜歡的人的樣子我就會上當!”
“哦?我偽裝成了你喜歡的人的樣子,我有些好奇,你把我當作了誰?”
“你是什麼東西?”
“小小啊,你抬起頭來,我是江籬。”
“我不信。”
身後的人就著我這個姿勢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感受道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我的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