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世還給你,好不好?”
江籬不再說話,我轉過頭看向窗外,車廂一瞬間就安靜下來,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眼睛看到的風景卻十分清晰,大巴車繞過了一段盤山路,往山頂駛去,兩邊的風景突然就變了,亭台樓閣,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仿佛越過了時光,回到了千年前繁華的都市。
我驚歎道:“這裏真美。”
江籬用柔得快將我溺死的目光注視著我:“小小,你喜歡這裏嗎?”
“這裏挺不錯的。”
大巴車停了下來,美女導遊拿著小旗子說道:“各位各位,聖閣到了!大家跟隨我一起下車。”
我與江籬下了車,我將江籬的手爪得很緊。
江籬無奈的道:“小小,你抓疼我了。”
“你也會怕疼嗎?”
“不怕,但是你能不能放鬆一點,別抓那麼緊,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施展不開手腳。”
我有些委屈:“我也沒抓得很緊呀。“
江籬投降:“好吧,你沒有抓很緊,是我錯了。“
和江籬逛了好一會兒,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和旅遊團走散了。
江籬寬慰我:“大巴車還在呢,我們逛一會兒,去大巴車那裏等他們吧。”
“真奇怪,感覺美女導遊他們突然就消失了。”
“哪有什麼突然,明明是小小你拉著我到處走,不聽導遊得指揮。”
“怪我咯?”
江籬露出挫敗的表情:“沒有,是我錯了。”
我眼睛一亮,終於可以說出那句在我心裏藏了很久的話了:“乖。”
江籬那雙好看的眼瞪大:“這話明明該我對你說的。”
我笑嘻嘻的看著江籬,江籬妥協,他指著前麵一個畫攤,提議道:“前麵有人作畫,小小有興趣看看麼?”
我搖頭:“沒有。”
“可是我有。”
“好吧,我陪你去看看。”
一個古代秀才打扮的青年恭敬的對我與江籬說道:“這位大人,這位夫人,可需要小生為二人做一副畫?”
我正要取笑這人說話文縐縐的,裝模作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身紫色的孺衫,身著月白色錦袍的江籬轉過頭對我笑,妖顏惑人。
“夫人,我為你作一幅畫,如何?”
“好。”
“那夫人先將為夫放開。”
“不要。”
江籬有些頭疼的看著我:“夫人不將我放開,我如何為你作畫呢?”
我有些委屈的看著江籬:“那不要了。”
江籬神色微僵,輕聲哄道:“夫人不放就不放吧,我單手也可以為夫人作畫的,隻是勞煩夫人幫我壓住紙張。”
我乖巧的點頭。
那秀才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江籬一隻手鋪好白紙,我一隻手將紙壓住,江籬拿起工筆畫,長長的墨發從他臉頰垂了幾縷下來,陽光打在江籬的側臉上,那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盯著江籬看的我心怦怦直跳。
“阿籬,你真好看!”
江籬畫下了第一筆:“小小,你也好看。“
我看了一眼畫紙,隻覺自己的心神都快被畫紙吸進去了,我抽回壓紙的手,將江籬的手中的筆拍掉。
江籬也不生氣,他好脾氣的看著我:“小小,怎麼了?”
我直直的望著麵前的江籬,如沐春風的模樣,隻是讓人瞧著就賞心悅目,忍不住就歎息了一聲:“真是舍不得阿。”
江籬:“舍不得什麼?”
“舍不得溫潤如玉,謙謙公子,不會亂發脾氣的阿籬。”
江籬的臉色終於變了:“小小,你是什麼意思?”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將精神上的困倦眨走,掌心傳來輕微的刺痛,讓我心安定了下來。
看著麵前的江籬,我終是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你到底是誰?”
“我自然是你的阿籬。”
“我從未這樣喚過江籬這個稱呼。”
麵前頂著江籬麵龐的人眉飛色舞的道:“這樣阿,那這個稱呼是全新的咯!真是好名字,那日後我便叫阿籬了!”
我嘴角微抽:“你沒有名字?”
這位要叫阿籬的東西偏著頭看我,頂著江籬俊帥的麵龐惡意賣萌:“名字?以前好像有,但是時間太過漫長了,我給忘了。”
“哦。”
太過漫長的時間?我大概猜出麵前的人是誰了,能在江籬眼皮底把我弄進幻境了,除了這個活墓的主人,不作他想。
“我挺喜歡阿籬這個名字的,你介意我用它做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