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洛蘭想的沒錯,第二天,她就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被禁足的滋味。
她說,要去拜見老夫人,結果卻被雲茗告知,等將軍回來再說。
她說,要出府去外麵逛逛,結果卻被南杏兒提醒,請在府中安心等將軍回來。
那好,她就在府中逛逛,行不?
不行,將軍吩咐過,不要在府中隨意走動。
好吧,她不走動,讓銀珠去轉轉總可以吧?
不行,銀珠姑娘對府中道路不熟,會迷路。
那就讓胡大圖出去透透氣,行嗎?
更使不得,胡大圖莽莽撞撞,會出事。
那讓銀珠幫著做些雜事,可以不?
不需要,我們自己能應付。
那就讓胡大圖幫著出些力氣,沒問題吧?
也不需要,我們沒有搬搬扛扛的活兒。
……
就這樣磨嘰了一上午,說得烏洛蘭自己都煩了,可雲茗和南杏兒卻絲毫沒有讓步的跡象。這兩個人和她們的好主子一樣,油鹽不浸,鐵板一塊。
可氣的是,她們說話說得那樣客氣,仿佛自己也很為難的樣子,隻不過是遵照自家主子的命令行事罷了,讓人想和她們發火都發不出來。
烏洛蘭、銀珠、呼圖勒三人什麼都幹不了,又說不得悄悄話,隻好圍在院子裏的石桌周圍坐著,互相大眼瞪小眼。
雲茗、南杏兒站在他們身後,也是默不做聲。
烏洛蘭心裏慪著一口氣,實在忍無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仰頭衝天大喊了一句:“該死的霍三秒,到底在幹嘛?!”
“我這不是來了嘛!”說曹操、曹操到,烏洛蘭的話音剛落,霍悠揚馬上從院外走了進來,“才一上午沒見,吳姑娘為何如此氣惱?”
“你為什麼要禁我的足?”已被氣昏了頭的烏洛蘭,此刻已顧不上什麼淑女形象,也顧不上什麼身份差別,衝著霍悠揚大吼了一聲。
“我沒有禁你的足啊,你為什麼這麼說?”這一刻,霍悠揚也拋開了身份,拋開了男女有別的觀念,直接對烏洛蘭以你相稱。
“那為什麼不準我去見老夫人?”
“因為上午老夫人在佛堂念佛,不方便見。”
“那為什麼不準我出府?”
“我要是有關於那寶物的消息,回來通知你,你不在,怎麼辦?”
“那又為什麼不準我出這個院子?”
“這個,我昨天已經和你說過了。”
“那為什麼銀珠和胡大圖也不行?”
“這個,我昨天也已經和你說了。”
“你——”說到這,烏洛蘭說不下去了。似乎她說什麼,他都能想都不用想地答複她。
“怎麼?”看著烏洛蘭氣得小臉一陣發白,霍悠揚突然有點不厚道地感覺心情大為舒暢,挑著眉毛挑釁地看著她。
“好——”雖然烏洛蘭有點氣結,但輸人不輸陣,她提著裙子站到了剛才坐過的石凳上,盯著霍悠揚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你現在來是想告訴我,那寶貝有什麼消息了嗎?”俯視著他,起碼氣勢上超過了他一大頭。
“唉——”看著她一連串的舉動,霍悠揚愣了三秒,而後輕歎了一口氣說,“沒有。”
“那你來幹嘛?”烏洛蘭見對方有服軟的跡象,立刻精神大振,不依不饒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