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又一次的獎勵與懲罰之後,在一次又一次熱辣辣的考驗之後,烏洛蘭的身體一天天地好了起來。
她已經能夠坐起身子,自己端著碗一點點地吃飯喝藥了。胃口也好了許多許多,一頓飯差不多能喝掉半鍋雞湯了。
期間,沈大夫來瞧過她一次,替她把了脈,連聲稱讚這真是個奇跡,一個病得快要斷了氣的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得氣色這麼好,換成別人恐怕得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上三兩個月。他很是欣慰,總算自己沒有開錯藥。當然,他並不知道這大部分的功勞可能要歸功於霍悠揚那個專門用來泡澡的水池子裏神奇的泉水。臨走前,他還是特意囑咐烏洛蘭要好生靜養,注重進補。
霍悠揚拿沈大夫的話當聖旨一般,立刻吩咐廚房每天變著樣兒地做好些個湯湯水水的補品,逼著烏洛蘭一口一口地喝進肚子裏。
補得多了,加上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烏洛蘭身上的力氣沒見得長多少,但白花花的肉肉卻是一天天地增多,尤其是身上某些個本來就很豐滿的部位,效果更是明顯。搞得她很想問問霍悠揚,那一鍋鍋的湯湯水水到底是補氣補力的,還是專門用來為女性製造某種效果的。
當然,她並沒有傻到真的去問他,隻是每次在接受考驗時總是會不厚道地想一下這個問題。可是,越是想這個問題,她就越覺得他的嫌疑很大。比如說吧,以霍大將軍的功力,每天抱著她,怎麼可能會對她的體重逐日增加沒有感覺呢?好,就算是對體重沒感覺,可對那些肉肉也該有感覺吧,沒道理自己都感覺很明顯了,他卻一直視而不見吧。
再說最最可疑的一點,比如此時此刻,自己明明已經能夠一個人坐在水池中了,可他還是堅持用那個曖昧的姿勢抱著她。雖然他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但是就這麼皮肉挨著皮肉,也很別扭嘛。而且,憑什麼自己是一絲不掛,而他就可以穿著一條褲子呢?
想到這,烏洛蘭忍不住看了看眼觀鼻、鼻觀心的霍悠揚。
感覺到她的異動,霍悠揚也睜開了眼睛,挑著眉毛看著她,那意思是,你有什麼疑問?
烏洛蘭本來想說“我為什麼不能穿上一件衣服”,可話一問出來就變成了“你怎麼穿著一條褲子”。
霍悠揚又挑了挑眉,頗值得玩味地說了一句,“難道你希望我不穿?我倒無所謂,關鍵是怕某些人感到別扭。”說完,他勾了一下嘴角,繼續閉上眼睛當老僧去了。
這下,烏洛蘭真的別扭了。她別扭地扭了扭身子,想將自己身上的某個敏感部位離霍悠揚的前胸稍微遠一些。
她剛動了沒兩下,霍悠揚突然又霍地睜開了眼睛,朝她吼了一聲“別動”。
看他圓睜的眼睛如冒了火一樣,烏洛蘭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隻用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委屈地看著他。
霍悠揚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痛苦,他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裏遭這份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