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影一聽,拍拍雙手,然後從門口走進了十多位手抱東西的仆人。
早在鳳靜姝左手拉著鳳唯靜右手拉著洵舒打量著比武場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開始注意他們的存在了,等到那十多位仆人上來的時候,人群的注意力更是頻頻往那四人射去,就不知道這幾個人要幹什麼。
隻見那十多位仆人手裏或拿著一個布袋,或捧著幾盤糕點,或端著一盤水果,魚貫的走到鳳靜姝的麵前。鳳靜姝點點頭,拿著布袋的幾個仆人於是將布袋裏的東西一一取出——一張折疊木桌,幾把折疊椅,一把木製輕薄遮陽傘,這些東西都是黑玲瓏連夜製造出來的,本來想說弄幾個塑料的,但是鑒於這個時代塑料確實太新奇了,因此隻好作罷,弄了幾個木製的。隻見旁人看著這幾個仆人像變魔術一樣,將一塊塊的木頭幾下翻開,就變成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另外還有一個木製東西,形狀有點像油紙傘,但是又比油紙傘大多了,撐在那桌椅後麵,剛好擋住了日光。旁人麵麵相覷——原來遮日照還有這種方法呀?待到桌椅排好之後,剩下的仆人將手上的東西全放在桌上,什麼糕點啦、水果啦、零嘴啦,居然還有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可樂!
然後鳳靜姝拉著三人安逸的坐下,開始吃起了桌上晶瑩剔透的水果來。
旁人一看,各個饞的直吞口水,卻也麵麵相覷——這演的是哪一出啊?怎麼這幾個人就在那邊搭起桌椅了?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豎著眼站到了鳳靜姝四人麵前,凶狠的叫道:“哪裏來的小毛頭,居然在武林大會上搗亂!”
鳳靜姝懶懶撣頭一看,站在她麵前叫囂的壯漢,不認識。又低頭給洵舒剝起了葡萄。
那大漢一見鳳靜姝如此藐視他,惱怒得上前一步,大手抓住了桌子就要掀翻,眾人見狀,心中大呼,以為那四個細皮的毛頭小子這下可遭殃了!可是,等了一會兒,見那壯漢仍維持著掀桌子的姿勢,卻不見他有所動作,眾人心奇,仔細一瞧,竟是四人中那名黑衣男子,一手按在了桌麵上。
那樣子,仿佛是將手隨意往桌上一放,卻輕鬆的阻止了壯漢的蠻力,眾人暗暗吃驚,這男子,相貌冷峻,沉默不語,卻很難令人忽視他的存在,那沉著的氣勢,令人一看就聯想到“武林高手”四個字。
眾人暗暗交換眼光——
這男子是誰?
怎麼沒看到過他?
他的實力如何?
看來今年的武林大會又有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了。
這邊廂眾人在空中用目光“傳情”,那邊廂,那個挑釁的大漢因為栽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裏而覺得臉上無光,剛要大發脾氣,一個笑嘻嘻的聲音插了進來:“喲!這是怎麼啦?”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粉衣飄飄,若花蝴蝶般在場上飛舞,青絲繾綣,一晃神,那身影已經飄到了比武場左邊。
“哥哥!”洵舒抬頭一看,對著飄過來的花玉容甜甜的叫了一聲。
花玉容身子一抖,想起第一次聽見洵舒叫自己哥哥的時候,心裏那個寒呐……可是要是讓他換其他顏色的衣服吧,他又不習宮色一直是他的最愛呢!
自動忽略洵舒的奇怪稱呼,看著站在桌前的大漢,揚起了那風流倜儻的笑容,和氣的問道:“這位壯士,看你滿麵通紅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位大漢認出了麵前的人,正是當今武林盟主的外甥——第一才子的花玉容,想想自己在這裏教訓人名不正言不順不說,現在討不了好,弄得自己丟人,還是趕緊將這燙手山芋丟給主人來處理好了。於是說道:“花公子,這事本來不該我管的,但是這幾個毛頭小子著實太猖狂了,居然自己在場地內安放桌椅,這也太看不起你們了吧!”
花玉容轉過頭看看,鳳靜姝四人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花玉容暗自搖,還好自己跟他們是一掛的,要不然看見他們這麼無視人,豈不是要氣得牙癢癢。不過看情況,他們準是不打算處理這一芝麻蒜皮的小事的,看來還是得靠自己了!於是花玉容又撐起了他那招牌笑容,以無比誠懇的語氣和坦誠的眼神看向大漢,用場內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這位壯士,真是感謝你為我們會場的秩序著想,這件事是我們沒處理好,在這裏我先跟你賠個不是了!”
大漢莫名的看著花玉容,不知道花玉容為什麼要跟自己賠不是?隻聽到花玉容緊接著說道:“這幾位是才接到函的來賓,因為一時匆忙沒來得及給他們安排座位,因此就隨他們挑選地方安置座椅了,沒想到壯士如此熱心,為了我們宣平堡跟幾位起了衝突,這是我們的失誤,還請壯士見諒!”花玉容一番話既暗示了鳳靜姝一行人怪異行為是得到關家允許的,又給那大漢戴了高帽,讓雙方都有個台階下,因此那大漢一聽,也就不再追究了,隻是看著這幾個年輕的毛頭孩子,還是不相信他們居然是得到函的來賓之一,要知道,想要得到函,條件可是很嚴格的,於是他粗聲粗氣的問道:“喂!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居然也要來參加武林大會,你們掌門是誰?怎麼就來了你們這幾個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