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玨一愣,說道:“我也知道?但我為什麼想不起。。。。。。”想到這裏,他突然懂了,自己被抹去的記憶,肯定是關於父親的那部分,想不到自己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和父親相見了,但自己為什麼要抹去關於他的記憶?
朗姆傷心的說道:“當時你沉浸在艾麗莎死去後的悲痛中,整個人都快崩潰了,而當你知道害死艾麗莎的幕後元凶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後,你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想給艾麗莎報仇,但仇人卻是自己的父親,在這種情況下,你在一夜之間患上了精神分裂,當時你經曆了一次嚴重的刺激,才會產生這種激烈的反應。”
韓玨這才明白了,自己被抹去的記憶,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雖然是非常狗血的情節,但他倒是覺得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自己不封印自己的記憶,後果恐怕會變得更加可怕,依他當年那種激進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瘋掉。
朗姆接著說道:“我們當時想救你,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你父親居然放了你,他並沒有把你交給美國軍方,看來他還是對你有很深的父子之情的。你當時已經抹去了自己的所有記憶,你父親就派人將你送回了中國,我們看到你當時為了忘了這些傷心事,都已經封印了自己的記憶,我們就決定不再打擾你的生活,悄悄的離開了。而且你那時在中國是安全的,那件事應該就這麼結束了。但後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麼你失蹤了,而且一失蹤就是十年。”
韓玨說道:“我的記憶從薩拉熱窩來到中國之後,就沒有被抹去,這後麵發生的事情我都記得。那時我因為插手了一件國際事務,被美國認定是國家級的威脅,所以被聯邦調查局和中情局的人設下了圈套,把我引到美國抓了起來,並且關在一個精神病院,一關就是十年。現在想起來,我才明白,為什麼當時他們沒殺掉我,也許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吧。”
朗姆點頭道:“這樣說來,你的記憶已經全部解封了,前後可以連接起來了。”
韓玨想了想,回答:“從時間順序上是這樣的,但我總覺哪裏有些不對勁,我好像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沒有想起來,被埋在了記憶的最深處。”說完,他突然捂住腦袋,痛苦的彎下了腰,臉色變得煞白,像是非常驚恐痛苦的樣子。
人們一看不由大驚,林書之前見過韓玨這種樣子,她連忙上前扶住韓玨,說道:“韓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痛病又發作了?”
薛欣也連忙扶著韓玨,焦急的問道:“大叔,你這是怎麼了?”
韓玨隻是搖頭,似乎疼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捂著腦袋,額頭上大汗直冒,顯然非常痛苦。
朗姆見狀,不由大驚,上前說道:“這是。。。。。。他的深層記憶被解封的跡象,喂,小韓,你是不是真的回憶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韓玨不答話,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滾了一陣之後,這才停下,喘著氣捂著胸口,像是剛剛跑了一個萬米長跑。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剛才剛剛想到一點端倪,但我腦中還有最後一道禁製,這道禁製束縛著我最深層的記憶,我隻要想起來一點點,就會引發這個禁製,頭痛欲裂。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埋藏在我腦海的最深處。”韓玨喘著氣說道。
人們都是麵麵相覷,原本以為關於韓玨的身世已經全部解開了,他之前的記憶也全部被找回了,但沒想到他記憶的最深處還有一個禁地,那應該是最大的秘密,也許就是這個秘密導致了韓玨被關在美國十年,但這到底是個什麼秘密,隻有韓玨自己知道。
“那你現在想不起來?”朗姆問道。
韓玨搖搖頭,說道:“完全想不起來,隻要一想到一點點有關的事情,腦袋就像要爆炸了。如果強行解開這道禁製我也許會變成瘋子和傻子,所以暫時隻能這樣了,先不管他了,以後再說吧。”
朗姆連忙給韓玨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韓玨,說道:“四十年純麥威士忌,喝點壓壓驚。”
韓玨接過喝了一口,說道:“好酒。”然後他腦中清醒了許多,慢慢的理清思路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不由問道:“對了,當時那兩個科學家,在印度古寺裏發現的那卷經文,名字叫什麼?”
朗姆一愣,然後仔細想了想,回答道:“叫龍。。。。。龍什麼象經。”
韓玨瞳孔一縮,說道:“般若龍象經?”
朗姆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這個名字!咦?你怎麼知道的?”
韓玨一拍腦門,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這才是第三個線索!”
朗姆不明就裏,等著韓玨解釋。韓玨連忙解釋道:“之前有一個奇人給過我三個線索,說這三個線索能幫我找回記憶,第一個線索是所羅門王的戒指,第二個線索是薩拉熱窩之花,這兩個都已經應驗了,我已經找回了大部分的記憶。最後一個線索就是般若龍象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