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哭了吧?”far a 探頭小心試探著詢問。
“才不是!”殷可可一個白眼翻給他。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她惡狠狠地祝福他們兩個。
早生貴子,噗。far a 又緊張害怕又覺得好笑,這丫頭實在太好玩了,她腦袋是怎麼想出來早生貴子這麼惡意滿滿的祝福的,他都有點佩服她了。
可是架不上失去一座大金礦的悲傷,一轉眼殷可可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邊上打轉了,小嘴卻撅著,忍著不讓眼淚滾到臉上。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帝仙讓人搶走了麼,雖然對方還是個男的。她一個女的,竟然讓另外一個男的把自己身邊的男人色誘走了,想想也是夠挫敗的。但是她殷老大怎麼會輕易承認失敗了,她殷老大豈能是輕易會服輸的人物。不能哭,不能那麼沒用,不能讓這個討人厭的far a 看自己的笑話。殷可可她都不敢低頭,生怕一低頭眼淚就會不由自主地低頭,讓far a 看到她的弱勢。
而這倔強又逞強的一副,看的far a 心裏癢癢的。他不跟殷可可繼續鬧了,也不跟殷可可對視,怕自己看到殷可可眼淚掉落的樣子,隻是安靜地低頭吃完自己碗裏的飯。以前李青晏在公司如何風光,如何受領導們器重,比他多接了多少活,他都沒有一點點嫉妒,可以說,他是公司裏麵唯一一個與李青晏同期並看著他平步青雲,還能真誠祝福的人。而現在,他卻因為殷可可似掉非掉的眼淚,有些嫉妒他了。
午飯結束,殷可可說要回學校上下午的課,far a 提出可以開車送她回學校。殷可可堅定拒絕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家裏老實呆著,等著伺候你家李青晏吧!”
伺候李青晏,嗯?far a 聽著這語氣怎麼酸酸的,但他也沒有多跟殷可可爭辯。好吧,你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那麼,有機會的話,多來我們家玩。”far a 故意把“我們”兩個字說的特別重。
殷可可回頭瞪了他一眼,抓起自己的包憤憤地離開了。far a 拉開一點窗簾,從樓上看她,看見殷可可孤單又倔強的小身影朝附近的公交車站走去,一邊走一邊抹眼淚。殷可可抹眼淚不是像一般的小姑娘受了委屈哭哭啼啼的樣子,而是一邊哭著大步向前走去,估計正在心裏使勁埋怨怎麼自己會那麼沒用,怎麼能輕易哭鼻子呢,可是越抑製眼淚,眼淚就更多地湧出來。
怕了怕了。far a低頭想,世間多少風情萬種的女子啊,恐怕都不如這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他心裏有一種奇妙的預感,從見到這個小姑娘第一眼起,在那個她瞪眼的瞬間,他就覺得是受了什麼魔障,從此以後的放浪歲月恐怕是要中途要斬斷了。但可惜的是,他又明確地知道,這個小姑娘已經心有所屬,因此他的這種預感一開始就帶著濃厚的悲哀色彩。自己今後要麵對的,很大可能性不會是一個很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