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本是為了柳月眉出頭,這才被柳家兄妹從封家帶出來。
她本以為隻要自己出麵,封寒定然會聽自己的話,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再按照她的安排去做。
哪裏知道,現在的封寒不知道被那個魔族的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不但不聽她的話,還對她動起了手。
不止如此,還當著她的麵將柳家兄妹打成重傷,更是任由那個魔族的女人對自己羞辱厲喝甚至是潑洗腳水。
陳秀在憤怒的同時,更是深深的覺得這個兒子生下來就是來討債來的。
她一開始,是以為有了這個孩子,她的夫君便能多看她幾眼,對她好一點。誰知道,孩子出生,她的夫君卻根本沒看上兩眼,甚至是厭惡的。
這個結果讓陳秀失望,也讓陳秀覺得,這個兒子沒有用。
這些天下來,陳秀更是覺得,這個兒子生下來就是跟自己作對的。他當年若是死在萬鬼窟,說不定還沒有今日的麻煩。
陳秀仰頭看著高高的觀星樓,心念電轉。
她來這裏,可不隻是為了柳月眉出氣。
玄陽仙君躲在魔族的老巢不出來的事情,已經慢慢的傳揚開去了。漸漸的有人開始討論,玄陽仙君跟魔族究竟是什麼關係?
尤其是參加過那一場圍剿的人站出來說封寒最後倒戈阻止他們追殺魔族還威脅他們的事情之後,這種不好的傳言更甚。
傳言塵囂之上,已經嚴重到影響到了封家的名譽。
對此,本就對她不滿意的丈夫更加不滿了。
陳秀咬了咬牙,暗道:不管如何,一定要將封寒帶離這裏,讓他跟魔族撇清關係。
陳秀站起身朝著觀星樓大步走去。
湛羽懶洋洋的靠在觀星樓大門口,一見著她過來,立刻站直了,冷冷的道:“別再往前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陳秀冷冷的看他一眼,說:“叫封寒出來。”
湛羽嗤笑一聲,道:“我沒那個權力。”
“通報一聲都不行?”陳秀神色陰沉的道:“你們站在門口是幹什麼的?”
“我站在門口可不是給你辦事的。”湛羽沒好氣的道:“還有,我家老大姓陸不姓封,我沒有義務為姓封的跑腿。”
陳秀神色扭曲了一瞬,然後突然間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厲聲說:“你若不幫我通報,我就死在這裏。”
湛羽嘴角一抽,道:“怎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啊?我可告訴你,這一招對我沒用。”
陳秀冷聲說:“我若是死在你麵前,你看封寒會不會放過你?我們母子關係雖不好,但是我們到底是母子,血濃於水的。”
湛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那關我什麼事?”
“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是魔族,可不是你兒子的馬前卒。你死了也就死了,對我們魔族來說無關痛癢,咱們甚至還要拍手稱快呢。”湛羽笑眯眯的說:“你不是要自殺嗎?趕緊的,千萬別等。”
說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陳秀,似乎是真的等著她自殺。
陳秀被氣的神色扭曲,半晌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