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陸揚道:“別急,先聽聽他們怎麼說,你也不想讓人家說你萬大人,以勢壓人,不讓人家說話吧。”
萬有年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馬可道:“小人兄妹本是登州人士,名叫馬金寶,這是我妹妹馬月娥,我們原本住在西門裏,百向胡同,一家四口靠一間茶館度日,雖不富足,但是到也算是衣食無憂。”
馬可說道這裏,人群中的金寶小聲嘀咕道:“你等回去的,我非打爛他那張臭嘴不可。”
旁邊的葉秋水,捅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繼續聽馬可編。
“兩年前,萬安年看上了我妹妹,派人上門提親,讓我妹妹做他的七姨太,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也沒有讓我妹妹給人做小老婆的道理,所以我父親就拒絕了他的要求,誰承想這一舉動,卻給我家引來了禍事。”
“這萬安年明媒正娶不成,就開始強搶,先是派地痞流氓到我家的茶館搗亂,然後又派官人到我家,無事生非。”
“我父親見這登州城住不下去了,就將茶館出兌,要遠走他鄉,誰承想就在我家茶館兌出的當天晚上,萬安年又帶人過來,商談娶我妹妹的事。”
“由於這段時間,萬安年總來我家找麻煩,我父親當時也沒給他好臉色,兩個人在言語上就起了衝突,萬安年仗著人多勢眾,將我父親活活打死,身為人子,見父親遇難,我就上前拚命,但是由於年少體弱,我也被萬安年打傷了。”
“我母親見事不好,拚命將我們兄妹推到門外,自己用身體將門擋住,我兄妹才僥幸逃得一命。”
“逃出後,我們並沒有走,而是去衙門告了狀,當時由於沒有知州,是萬有年接待的我們,當時我還不知道,萬有年和萬安年的關係,將事情跟萬有年說過後,這萬有年先是穩住我們兄妹,然後暗地裏安排人,要將我們收監。”
“但是他在安排人的時候,被我僥幸聽見,所以這才帶著我妹妹逃出了城,後來每有新知州上任,我們兄妹就會來告狀,但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今日見大人初到登州,就在長街問案,所以我們兄妹特來請大人做主。”
馬可說完,還不忘朝著人多的方向,擠出幾滴眼淚。
“這萬安年真是死有餘辜,我家隔壁的小蓮,就是他用這手給弄去當姨太太的。”
“你家隔壁小蓮算什麼,我表妹現在還在萬安年府裏呢!”
“看不出來啊,你還是萬安年的大舅哥呢!”
“這登州城,萬安年的親戚多了,你見那個敢跟他來往。”
項陸揚揮了揮手手,示意圍觀眾人不要說話,然後看著萬有年道:“萬大人,這馬金寶說的可是事實?”
萬有年一臉正氣的道:“一派胡言,這是赤裸裸的誣陷,現如今我弟弟已經死了,他們說什麼都是死無對證,如果他們非要說這事,是我弟弟做的,那麼就讓他們拿出證據。”
項陸揚道:“萬大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不是你弟弟的事。”
萬有年不解的道:“不是我弟弟的事?那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