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烈和醉書生來到巡撫衙門的時候,黃俊山正緊鎖著眉頭座在後堂,他身前跪了一個婦人,此時正在一邊哭,一邊說著什麼。
見海烈和醉書生進來了,黃俊山開口道:“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們商量呢。”
海烈道:“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海烈跟黃俊山從小一起長大,隻不過一個走了仕途,一個混了幫會,雖然兩個人的機遇不同,但是也都算是出人頭地了,兩個人是貧賤之交,所以發跡起來後,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疏遠。
黃俊山道:“什麼事,說吧!”
海烈道:“登州新上任的那個知州,是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聽海烈這麼一問,黃俊山那小眼睛寒光一閃,開口問道:“你打聽他幹什麼,難道你們跟他有交集不成?”
海烈道:“我跟他能有什麼交集,是天兒被他抓了,還砍了天兒的貼身奴才,由於不知道這個人的底細,我才到你這打聽打聽,看看你對這個人了解多少。”
聽海烈說完黃俊山冷冷的道:“看來這個項陸揚真的是衝我黃某人來的,砍了我的妹夫不說,還抓了天兒。”
海烈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你作對?”
黃俊山招手叫來自己的姨太太,讓他將自己的妹妹攙扶到後堂,然後才開口說道:“這個人具體什麼來路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是信王的人,是信王親自去給他要的官職。”
“至於之前是幹什麼的,從哪裏來,並沒有人知道。”
海烈道:“信王?難道是他要對付你?”
黃俊山道:“應該不是,他堂堂一個王爺,要對付我的話,隨便找個借口,在皇帝麵前參我一本也就是了,根本不用大費周章,派這麼一個愣頭青過來。”
海烈道:“沒準是九千歲在皇上麵前保了你,信王沒參下來,才會出此下策也說不定。”
黃俊山道:“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海烈道:“那你沒差人去九千歲那邊打聽打聽嗎?”
黃俊山道:“我已經一個月沒接到九千歲的書信了,我寫給他的奏折,也一直都沒有回複,派去的人也都沒見到他老人家。”
海烈道:“難道是他老人家那邊出什麼事了?”
黃俊山道:“那倒沒有,據探子回報,京城那邊的說法是,九千歲閉關了,現在所有的事物都是朱大人處理,九千歲至少要半個月後才能出關。”
海烈道:“隻要九千歲沒事就好,有他老人家做主,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項陸揚,就是信王親自來了,也奈何不了咱們。”
黃俊山道:“也不能太大意,這個項陸揚敢如此明目張膽,肯定是有所依仗,這件事我們要好好謀劃謀劃,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小心陰溝裏翻船。”
海烈道:“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黃俊山沒有回答海烈的話,而是站起身來,在地上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