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雄道:“喝酒的事,暫且不提,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前輩賜教。”
見說話之人是武英雄,一鶴一笑道:“武賢侄,有什麼話請講。”
武英雄道:“我想知道,如果項大人想要出來,是不是也要經過這道程序?”
一鶴道:“賢侄多慮了,這靈穀洞進去雖難,但是要出來,卻是跟尋常山洞沒有什麼分別。”
聽一鶴這麼一說,武英雄和龍飛宇的心就都放了下來,知道項陸揚沒事兒,他們也就可以安心喝酒了。
跟武英雄說完,一鶴來到麵色陰沉的雲滄海身邊,小聲的說道:“看在你今天沒揭穿我的份上,沈傲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雲滄海見一鶴如此囂張,就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這靈穀洞的秘密真被項陸揚參透了,我看到時候你怎麼想淩雲觀的列祖列宗交代。”
一鶴一笑道:“就憑他,別做夢了。”
說罷在雲滄海的肩頭拍了拍,哈哈大笑著走開了,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聊了幾句開心的往事。
酒宴排開後,一鶴和雲滄海,在主桌落座,其他人,也都找到了適合各自身份的位置,坐了下來。
人都落座後,一鶴端起一杯酒道:“借著今日項大人來我淩雲觀之際,一鶴將齊魯大地的英雄請到了這裏,一來是給我們做個見證,二來也是大家許久未聚,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好好熱鬧一番。”
這時,下麵有人開口道:“真人太客氣了,能有幸見證這等大事,是我等的福分。”
“就是,就是!”
“這等大事,百年難得一遇啊!”
一鶴知道他們說的其實是海沙幫攻打登州城的事。
話鋒一轉,一鶴繼續道:“我齊魯大地,人傑地靈,能人倍出,由於自古尚武之風盛行,民風過於彪悍,習武之人聚到一起,有時候難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這次海沙幫攻打登州城,貧道偏聽偏信,險些釀成大禍,給我山東綠林造成重大損失。”
“好在最後及時醒悟,將損失縮減到最小,雖然此次我那幾個劣徒被項大人關了三個月,但是權當是給他們些教訓,他們的事,也是給我們綠林人體了個醒,以後做事,不能全憑義氣,偏聽偏信,以免抱憾終身。”
一鶴囉裏囉嗦的說了一堆,其實無非就是想給在坐的這些人造成一種假象,我一鶴是真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改的,但是今天我要讓你們看見的是我一鶴認錯的態度,和我改過自新的決心。
一鶴這麼做,當然不是想真的改正什麼,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給項陸揚的死,留一個伏筆,我當著這麼的人的麵,請你進靈穀洞,如果你死在那裏了,肯定不會是我一鶴做的手腳,隻能是你項陸揚運氣不好,或者實力不濟,太過貪心了。
至於一鶴為什麼這麼做,其實原因也很簡單,他害怕項陸揚口中的那個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