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兩天前。
“為什麼要跟我分手?”黃沛中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理由我說了很多次了。”
“你那叫什麼理由?因為上班了,工作了,所以沒時間談戀愛了?”
“是,這就是我的理由。”
“不是,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愛信不信,我再說最後一次,這就是我的理由。”
“你是不是有別人了?”黃沛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充滿害怕,也充滿不甘心。
“嗯。我有別人了。可以了嗎?”
“是就上次那小子?那人比我好?”
“嗯,比你好。”
“他哪兒比我好了?就那傻不愣登的?”
孟鱷寒深吸一口氣:“比你有錢。”
“孟鱷寒,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一直都這樣。”
“不是,你以前不是這樣。你說過,我們會一起打拚,然後一起買房,你還說…….”
“夠了,黃沛中!能不能出息點!現在什麼社會了,大家都要生存,別還活在你那些美好童話裏,行不行?大學四年,你不出去打打工,也不實習實習,你知道工作是什麼嗎?你知道嗎?你根本不知道!你就靠著你爸媽買房炒房掙的那點兒錢,你打算過一輩子是嗎?”
“你別他媽扯這些,你就是覺著我不會掙錢!”
“是!我就是覺著你不會掙錢!我就是喜歡錢!我現在,就他媽,特別特別喜歡錢!”說完,孟鱷寒奪門而出,丟下一臉無奈的黃沛中。
跑出咖啡館的孟鱷寒,覺得如果不是2個月前這個事兒,她或許沒勇氣跟黃沛中分手吧,畢竟,人到關鍵時候,隻能靠自己;這事兒也不能怪黃沛中,希望他趕緊從陰影中趕緊走出來吧。
突然,鱷寒就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顯示:嫦姐家裏。
“喂?媽?”
“喂,你媽郭豔嫦欠我們的錢,你總得給個說法了吧?”
“你現在是私闖名宅,我可以報警。”鱷寒氣憤地呐喊著,氣憤得已經顧不了周圍的人投來好事者的眼神。
“可以啊,你報警,你看警察會不會管這事兒。你現在是欠我錢,就算警察來了,我也不怕沒理。”
突然電話被換到另一個手裏,電話那頭變了聲音:“喂?孟鱷寒吧?我們是豐資融資公司的。你媽媽這個事情呢,已經搞得我們焦頭爛額了,我們老板也是天天催我們。你看看啊,這大熱天的,我們也不想天天往你們家跑,你當幫幫忙,想辦法跟我們把這錢解決了,好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我現在還能替你們擔著,要再不能盡快解決,我可說不好公司會怎麼處理。”
孟鱷寒之前見過後麵說話這個人。他的小弟們都管他叫傑哥,比起那幾個小弟,他說話算客氣,但是言語之間,也帶著抹不掉的匪氣,早年估計也幹過什麼不太見光的事兒,現在跑去所謂的“融資公司”,自個兒覺得體麵多了。
“上個月我不是剛給了10萬嗎?”
“小姐,你也說是上個月,你知不知道,你不還,我們飯都吃不起。”
“行了行了,剩下的,我會想辦法給你。”
“得,您別說‘會想辦法’,給個準時間吧。”
“下周吧。”
“這個真不行,下周,我真做不了主。要不這樣吧?也別說明天這麼急,後天吧?後天要再還不了,我就砸東西了!”
“你別碰我家裏!”她不敢一口答應。她多想一口答應,然後拿著一疊錢扔在他們臉上。
“你趕緊離開我家。”孟鱷寒強裝著一股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