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有一日,華雄這廝在紮營之後,閑著沒事兒,又知道典韋武藝也是非常高強。這廝自持武藝過人,手底有幾把硬刷子,覺得自己肯定是比典韋強,於是便動了壞心思,想與典韋耍耍武藝,虐虐典韋、練練手。就在董守業的大帳之外找到了正在護衛的典韋,對他說道:“老典啊,你看咱倆也是閑著無事,不如切磋一下武藝,你看如何?”
典韋這時候卻是心裏想道:“你這個醜鬼,長得跟俺老典一樣醜,一點兒也不害臊,還在這兒窮得瑟,臭顯擺什麼能耐啊。看你那小樣兒估計也不是俺老典的對手,純粹是找虐啊!自己作為新人,沒什麼功勞,難免會被別人看輕,不如殺殺這個華大個兒的威風,顯示顯示俺老典手底下的本事。”
當下就想出聲答應,,動手整治整治這個華大個兒,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自己的職責所在,便對華雄說道:“華校尉,眼下俺老典的職責是護衛公子。現在公子正在帳中與徐校尉議事,俺老典豈能擅離職守,輕易與他人動手,與人比武切磋而置公子的安危於不顧。那不是觸犯了軍法了嗎,俺老典可不敢做那傻事兒。”
這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別看典韋看起來像個傻大個,其實也有點小聰明,
典韋這麼一較真,結果把華雄鬧了個大紅臉,自討沒趣,於是訕訕地跟典韋說了幾句話,便要轉身離開。這時候董守業與徐晃聽見帳外有人談話,編出來看看,正聽到二人在說什麼要比武之類的話,也沒聽清楚,便出聲問道:“誰要比武啊?那就開始吧,本公子在此做個見證。”
華雄見到自家公子來了,問起此事,便說道:“回稟公子,末將見典壯士武藝不凡,膂力過人,一時技癢,想與典壯士,切磋幾招。典壯士卻以護衛公子,職責在身不能擅離職守拒絕末將。典壯士盡忠職守,是末將孟浪了,還請公子責罰。不過末將還是想與典壯士切磋幾招,還望公子成全。”
董守業聽罷,便說道:“華校尉你嚴重了,此事沒什麼,你不必自責。典壯士,既然華校尉有意與你切磋幾招,見識一下你的武藝,現在左右無事,你便陪華校尉過上幾招。不過,你們要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
這邊華雄一聽到自家公子的話,頓時有點鬱悶不已,心裏想道:“過招切磋,受傷流血在所難免,公子這麼說,看來是想讓我給那個五大三粗的醜鬼典韋,留一點麵子啊。也對,畢竟人家是初來乍到,算得上是個新兵蛋子,自己卻是一個老杆子了,不能把這五大三粗的醜鬼虐的太慘,要不然公子肯定會責怪自己出手不知輕重,欺負新兵蛋子了。
這時董守業又說了一句:”典壯士,你要手下留情啊!”
華雄一聽自家公子這話,頓時是鬱悶不已,心裏想到:“公子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個長得五大三粗的醜鬼嗎?難道武藝能比我還好,還要他對我手下留情,真是笑死人了。應該是我對那個醜大個兒手下留情才是。”
徐晃聽到董守業這話也是心中一動:“三弟師從名師,眼力不凡自然不會胡言亂語,既然三弟如此說話,難道這典韋真有什麼過人之處?記得在虎牢關之役時,關羽與華雄還未交手,三弟就能看出華雄一定不是關羽的對手,難道這個典韋的武藝,竟然能與名動天下的關羽相比,甚至是略勝一籌?”
隻有典韋這廝還是大大咧咧地說道:“公子放心,俺老典自然知道手下的輕重。”心底下想到:“這華雄是公子手下的重將,雖然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但是自己初來乍到,還無法與他相比。自己要是把他虐的太慘了,也不是太好,估計公子的麵上也會有點過不去。自己今後也無法與眾人太好地相處。不如不要下手太狠,給他點麵子,假裝與他大戰一番,然後再戰敗他,這樣就保全了公子與華雄的麵子,也能顯示出,自己的本事,真是兩全其美。”
這華雄與典韋得到老大董守業的首肯,於是找了一塊比較大的空地,倆貨準備好好地較量一番。隻見這二人各自拿著自己的兵器,典韋雙手各執一戟,華雄倒提著大刀。華雄手中的大刀也有個名堂,叫做鳳嘴大刀,其刃首上闊,長柄施鐏。微屈刀刃,刀刃前部非常銳利,刀身後半段後且斜且闊,長柄施鐏。非健壯善鬥者不能用,長約九尺有餘,重五十四斤,乃是上好的镔鐵所鑄就。
隻見這二人仿佛心裏靈犀一般,一起大吼一聲,然後向對方衝去。於是到處都是刀光戟影,二人酣戰在一起。這二人倒是沒有選擇騎馬,而是選擇了步戰。要說是馬戰,那華雄還有點優勢,畢竟西涼軍是以騎兵聞名天下。這華雄作為西涼軍軍中的翹楚,馬上的功夫自然是相當不凡的。西涼軍的主力構成是湟中義從,以及遍地的羌人漢人,擅長騎射、馬戰,都是一群好戰分子,西涼邊地不寧,久經戰事,西涼軍的戰士們都是在戰場上廝殺,摸爬滾打的,這華雄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也不可能從那麼多西涼軍精銳中脫穎而出。而典韋這廝馬上的功夫也就是一般,無法與華雄這種幾乎是長在馬上的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