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旻想起董守業之前曾經說過,要查清所有謀殺父親的關聯之人,便耐住性子繼續問道:“那你便說說那王允是如何與你說的?”
董璜便哭著答道:“那老賊與孩兒說,二叔的家業早晚要交與守業,我將來什麼都沒有。說叔父將來也不會幫我,還說讓我幫他的忙,隻要二叔一死,他便會幫我掌控西涼軍,還會幫我上奏天子,讓天子下旨命我為西涼軍統帥,讓我名正言順!”
董旻聞言,頓時大怒道:“如此便讓你狠下心來勾連外人,殺害你嫡親叔父?真是混賬之極、愚不可及!”
董璜低頭不語,隻是哭泣。
看的董旻心中一陣煩躁,也不願再次耽擱,又問道:“老夫來問你,當日在宮內行刺二哥之時,那一身黑衣的神秘人是誰?”
董璜聞言答道:“孩兒也曾經問過老賊王允,隻是那老賊不願與我多說,隻是說好像是河北人物!”
董旻聞言,心中一驚,心道:“果然如此!”之前張濟、樊稠、典韋等人護衛董卓屍身回郿塢時曾經說過,那黑衣神秘人有點河北口音。今日一驗證果然是河北方麵的人物,怕是與袁紹等人脫不了幹係。口中卻說道:“那人武藝高強,張濟、樊稠加起來都不是其對手,怎麼能是無名之輩。就沒有問出什麼名號?”
董璜想了想,開口說道:“老賊王允,於此事並無半點風聲露出!”董璜說的倒也是沒有半點虛言,都到這個時候了,睜眼說瞎話也沒有什麼意義,隻有拿董旻的感情做文章才是正理。
董旻又問了幾句,還是沒有什麼結果,便有些不耐煩了,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分,大聲問道:“孽畜,你勾連外人,殺害叔父,今日便要將你交與守業處置,將你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你可知罪?”
董璜聞言,卻是心中大怒說道:“那董守業不知道是從哪裏跑來的野小子,怎麼能承繼二叔那龐大家業,二叔當時曾許諾將家業交與我,為何卻是言而無信?”
董旻一聽這話,也是怒火上湧,大怒道:“守業乃是二哥生子,嫡親血脈,豈有認錯之理。再者,守業在離家之時,身上自有印記方便以後父子相認。繼承家業隻是一時戲言,當時二哥也曾言明,隻有守業出現意外或不在人世方可作數,當時老夫也在場,難道你忘了嗎?再者哪有將家業交給侄子,不交給親生兒子的道理?”
董璜聞言頓時語塞,口中卻是強自分辨道:“三叔偏心,心向那董守業,自然是事事為其分辨,卻將這髒水都潑在孩兒身上!卻又有誰能替孩兒分辨幾句。”
董旻大怒,道:“小兒無禮,安敢如此信口雌黃,顛倒黑白。難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說完揚起手肘馬鞭照著董璜的臉上便要打下去。
隻聽“啪”的一聲響,那馬鞭重重的打在董璜的頭上。
董璜的頭上雖然帶著頭盔,卻仍然有一部分打在臉上,一根紅色的血條立刻從其臉上顯現而出,且有漸漸腫脹之勢。
董旻仍不解恨,揚起馬鞭待要再打。
卻見董璜徒地伸手,抽出掛在腰上的佩劍。一劍在手,劍花一揚,便朝著董旻欺身而上。
董旻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子真敢朝著自己動手,心中一個愣神,手上的動作卻是慢了半拍。手中的佩刀將將抽出,便被董璜用劍刺中佩刀,一時之間運力不及,刀勢往下沉。那董璜卻是順勢用劍脊拍向董旻的虎口,立刻就拍中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