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可能真如他所說,沒師父,是自學將功夫練到了那麼高的境界。”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練的?”
靜了一會,張洗平又開口道:“他可能是在什麼機緣巧合之下,頓悟了幾次,讓他有了比較高的武道境界,然後依靠那麼高的武道境界將功夫練了出來。”
“嗯!”
呂朝先應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豔羨、帶著幾分不平,說道:“咱們有師父指點,練了近二十年功夫,才剛摸到暗勁境界,他才練武多長時間,還沒師父指點,就有那麼高的修為,還真是不公平。”
“咱們是都沒得到師父真傳!”
“是呀!”
呂朝先迎合了一聲,歎道:“我那四師弟、你那五師兄,資質一般,練武也不勤奮,卻都因為得到真傳,修為遠高於咱們。都現代社會了,咱們的師父都還那麼的敝帚自珍,早晚,咱們的武術,也會像其他很多珍貴技藝一樣,最終失傳。”
兩人又感歎了一番當年練武的不易,呂朝先突然又提到了丁鵬。
“那小子的修為應該已經穩定在化勁境界了,不然,他不是我的對手。有他指點,你肯定能很快跨過門檻,真正進入暗勁境界。”
“那小子傳給戰士們的那套劈掛掌有些意思,你將這套劈掛掌真正學到手,融會貫通一下,肯定能先我一步進入暗勁境界。”
張洗平說完這話,兩人又都沉默了一會,呂朝先這才開口道:“大學生早已經不包分配了,隻要咱們能給他一個比較好的前程,勸他入伍,他應該會答應。”
“就怕他會誤解咱們的好意!”
“沒事!明天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咱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定能勸他加入咱們特戰隊。”
呂朝先十分肯定的說完這話,微微一頓,又跟張洗平說起了軍區十一月末各個特戰隊大比的事兒。
等到呂朝先、張洗平都睡著了,丁鵬緩緩收功,皺眉沉思了一會,眼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又練起了上善若水樁。
吃晚飯的時候,呂朝先、張洗平對丁鵬的稱呼,都由之前的丁鵬或者丁鵬同學變成了比較親切的小丁。
剛才,兩人背後談起他,卻是以“那小子”稱呼他。
兩人說的那些話聽起來都很冠冕堂皇,其真意卻是十分的卑劣齷齪。
他們不理會丁鵬自己想什麼,想強勸丁鵬入伍,說是為了丁鵬、為了手下的戰士們,其實都是為了他們自己。
練武之人好武,十分正常,相反的,見到好的功夫,不見獵心喜,那才叫奇怪。
但是,就像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一樣,武者好武也應該限製在基本的武德之內才對,而不應該看上別人的功夫,便齷齪的去算計。
丁鵬一邊凝神偷聽兩人的話,還一邊回憶他跟張洗平之間的交流。
仔細回憶了一下張洗平跟他交流的一些太極奧義,他發現,其實,張洗平跟他說的那些所謂的太極奧義其實都很淺顯,丁鵬之所以聽到這些淺顯的太極奧義也會有收獲,是因為他以前根本沒得人係統指點過。
與張洗平跟他說的那些所謂的太極奧義不同,他說的那些太極奧義卻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一些比較深奧的太極奧義。
張洗平跟丁鵬講的東西,丁鵬都能很容易自己領悟出來;而丁鵬給張洗平講的一些東西,張洗平可能一輩子都自己領悟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