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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老者連忙向雲朵行禮,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也隨著老者的動作,整齊的向雲朵躬身。這時候,青樹得到吩咐,遂站起身來。門裏,金蟬清亮的聲音提醒道:“今後鳶蘿穀就由青樹主持,宋大郎,你把事情跟青樹交代一下。”
金蟬的話音剛完,主建築的大樓想起一個清幽的雲板脆響,院子裏的人聽到雲板的響聲,青樹、碧流、碧溪、碧汀都直起身來,再度向主樓大門行禮。
雲朵剛要學著青樹的樣子彎腰行禮,青樹馬上捏緊了雲朵的肩膀,輕聲提醒:“師叔你不用行禮。”
罷,青樹悄悄一拉雲朵的手,而後就這麼倒退著,牽著雲朵的手走下台階,期間,雲朵也想學著青樹那樣倒退著走下台階,卻被青樹阻止,青樹堅持讓雲朵轉身,於是,雲朵用平常的走路姿態,甩著手被倒退姿態的青樹倒牽著手,走下了六階台階。
當眾人都走下台階後,主建築再次響起了第二聲清脆的雲板響聲,於是眾人繼續倒退走,直走到庭院中心。這時,清脆的雲板聲第三次響起……這聲音總共響了七下。
七下過後,主建築三層大樓,從台階之下升起一道肉眼可見的光圈,光圈從建築底部層層上升,直移動到整個建築頂部,被光圈滑過的建築層變得朦朦朧朧,像是籠罩在一層縹緲的大霧中,變得若隱若現。似真似幻。
最後兩聲雲板脆響是不間斷的鳴放的。這兩聲響過後,雲板累計響了九下,第九下過後,整個建築變得更加模模糊糊,仿佛主建築的存在隻是一張平麵的布景板,又仿佛原地不存在什麼大樓。隻是一片霧氣而已……
這大概是幻陣的最高境界吧——明明看到大樓的存在,但仔細觀察,又覺得那裏隻是平常的,人手繪製的風景宣傳畫……
雲朵正在端詳金蟬真君布置的幻陣,剛才被稱為宋大郎的那人直起身來,他先向雲朵行禮。然後向雲朵介紹身邊的那兩個人:“……,公子,這位是……”
宋大管家猶豫半,終於確定了對雲朵的稱呼,下麵的話就的順溜了:“公子,這位是魏二娘,這位是宋魯,魏二娘負責鳶蘿穀的內務,宋魯負責鳶蘿穀對外交涉。鄙人宋茗晟,是鳶蘿穀的總管。
咳咳,公子,東跨院已經收拾好了,你可以隨時入住,如今東跨院有四位侍女,要是公子覺得不夠,或者還需要什麼。隻管……”
宋總管停頓了一下,馬上接上話:“公子隻管告訴蘇芷。讓她通知我就行。”
宋總管的態度雖然恭敬,但他卻忽略了青樹。
金蟬真君剛剛交代過——如今青樹才是鳶蘿穀內修為最高的人,宋總管卻不敢買金蟬真君的賬,借助雲朵來隱晦羞辱青樹。他這種介紹貌似對雲朵的尊重,如果雲朵真是個孩子,估計也就歡歡喜喜接受了對方的恭順……可惜雲朵不是個孩子。
雲朵咧嘴一笑。衝宋總管萌萌的指一指青樹,而後抄著手看宋總管的反應。
宋總管宋茗晟不過築基中期,如今他的修為隻能比蘇芷高一點,但兩人如果單打獨鬥起來,蘇芷絕對能穩勝他。而魏二娘與宋魯也是築基期中期。但這兩人的修為甚至不如碧溪,不過,碧溪是個不通世事的呆子,打鬥經驗並不豐富,所以真要鬥起來,這夥人並沒有勝算。
他們想鬧別捏,依仗的隻能是雲朵的支持,可是雲朵會參與這場內鬥嗎?
青樹似乎早知道接收鳶蘿穀的事情不會順利,不過他並不擔心。
宋總管愚笨了,他以為自己在鳶蘿穀資曆足夠老,因此他有權對鳶蘿穀事務指手畫腳,他以為鳶蘿穀如今的一切來自他的努力,因此鳶蘿穀的事業就是他的事業……可他忘了:這是一個權勢社會,這是一個等級社會。
在這個社會裏,沒有人擁有“自己的事業”,即使是地位足夠高的金蟬真君,她也不敢聲稱鳶蘿穀“完全”屬於她——總有一個修為超過她的人,有權隨意剝奪。
如今,青樹的修為完全可以碾壓宋總管,加上他身懷金蟬真君的命令,如果雲朵再袖手旁觀,那麼宋總管也就是跳梁醜而已。
宋總管巴結雲朵的時候,青樹抄著手,神情自若的等待宋總管表演完畢。這才插嘴:“好了,這座主峰就不要再安排其他的人了,師弟,你住東廂房,蘇芷住西廂房,其他人等都撤往半山腰。師弟,今後你有什麼事,可以讓蘇芷下山來通知我們,包括你想借什麼書,以及修行上有什麼疑難……”
這話裏的意思是要求雲朵足不出戶,甚至連鳴蟬院都不能邁出去,活動範圍僅限於這座庭院。
雲朵抄著手,笑眯眯的望向碧溪,碧溪噎了一下,趕緊膽怯的提醒:“青樹師叔,我看半山腰上的房子並不多,你我們全部撤往……”
這個蠢貨,現在,關鍵問題是什麼?是你的住那裏嗎?
雲朵插嘴:“這是一座山穀,兩麵的側峰似乎沒有住人,碧溪碧流,幹脆你倆在側峰各起一座宅院,把這次新加入鳶蘿穀的人,全安置在側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