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眾人當中,修為最高的陳姓修士,高聲喊了起來:“不要啊雲公子,雲公子,你誤會了,陳升一家人,這件事做的的確不對,我們陪陳升來,其實是監督陳升認罪的,現在,陳升就在你腳前,隨你處置。”
雲朵斜著眼睛看著這位話的修士,這位築基初期修士立刻自我介紹:“陳家長房嫡支,七房庶三子陳勇,見過雲公子。”
這是修士之間的禮節,修真家族陳家在這方麵顯得底蘊深厚。
跟在陳升身後的有兩位築基期修士,四位高階煉氣士,話的這人似乎是修為最高的,他一開口,其餘人立刻沉默了。
雲朵回禮:“旋門金蟬真君親傳弟子。鳶蘿穀代理穀主青枟……”
原本順勢而下的是相互問好,但雲朵隻介紹到這裏,馬上痛心疾首的呐喊起來:“陳族沒有一個男兒嗎?”
雲朵悲憤的對這個人呼喊道“你們的血性到哪裏去了,剛才不是想宣戰嗎?接著啊,你們倒是反抗啊,你們怎麼不奮起啊?你們應該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何其盼望。你們能夠稍微有點血性。”
雲朵的咆哮不僅沒有引起公憤,反而讓在場的修士,陣陣毛骨悚然……這是要一個單挑全體的節奏嗎?
這廝真是巴不得開戰啊。
哪裏跑出來這樣一個戰爭狂?
在現有的體製之下,修士們從就習慣了向高階修士表示服從,習慣了向低階修士表示威嚴。欺軟怕硬是他們的文化,是他們的習俗。與他們相比,雲朵無疑是外來者。這外來者還帶著一身桀驁的強橫,這種強橫……讓他們習慣了屈服。
對方可是一口氣眼不眨的宰了三位金丹的絕頂猛人。雖然這個人如今還隻是築基,但對方既然殺金丹如屠狗。金丹以下的修士沒人敢看雲朵。
如今便是金丹修士,遇到雲朵也要考慮一下能不能惹得起。
如今的陳姓宗族,隨著陳真人的隕落,整個宗族裏已經沒有一個金丹修士支撐了。在這種情況下,別雲朵不像他們動手,隻要雲朵擺出憎恨他們的姿態,自會有很多人過來踐踏他們。這種踐踏也不單純是為了討好雲朵,而是……沒有了金丹。整個陳姓宗族就是一塊肥肉,誰不想撲上去咬幾口。
這也是陳姓宗族。不等符門做出決定,搶先向雲朵示弱的原因所在。
沒準如今能替陳族撐腰的,隻剩下雲家大姐了,隻要雲大姐還承認陳升是孩子的父親,想必,整個上穀城也沒人敢向陳姓宗族伸手。
雲朵渾身都在抖。向來不喜歡用感情思考的雲朵真的憤怒了,他的憤怒不可遏製,如今他用了最大努力才克製住自己殺戮的——衝動!
他這副身體是在十九歲時築練成道基的,而一般來,人類到二十二歲才能分泌抑製衝動的激素。從這以後,人才能變的遇事穩重起來。
理智的雲朵擁有了這副年輕的軀體,強大地生理因素作用下,他顯得實在過於激奮,過於……衝動。
不下去了,再雲朵不可抑製的想殺戮,所以雲朵揮了揮手:“我大姐還沒有蘇醒,你們先回去,等我大姐醒了,我們再討論如何懲罰。”
雲朵袍袖一甩,陳升與其父母被一陣旋風裹起,狠狠扔在了院外。尾隨陳升的陳姓修士已經無話可,隻好訕訕向雲朵行禮,而後默默告退。
院外的法陣重新啟動了,十八尊傀儡立刻被薄霧籠罩,原地消失不見。由此,雲家大院內的聲響也被完全屏蔽。接下來,雲朵沉思片刻,轉向碧汀問:“你一個人,能保護住我的家人嗎?”
碧汀稍稍沉思了一下:“門外有你的法陣護持,我絕對能護住你家老,不過,隻是防守有餘進攻不足,嗯,你不是有個侍女麼,你怎麼把她丟下了?”
雲朵搖頭:“她留在風陵渡,暫時我不想召集援手,當然,如果形勢不對,蘇芷會趕來增援。”
碧汀歎了一口氣:“什麼形勢對不對的,當期這種情況下,我們人手嚴重不足,如果這時我們的人能源源不斷增援,對方會以為我們確實有一戰之心,而且不惜一戰,那麼,對方才能考慮讓步。反之,恐怕他們以為我們在虛張聲勢……”
“嗯,也對……青椂馬上會帶領後續部隊趕到,不如我讓他直接來上穀城。嗯,不用表露真實身份地,就隱名埋姓的兒過來,而後做出一副虛張聲勢的樣子……”
雲朵揮揮手:“行了,這事我會考慮,你先守在這裏,我出走一趟。”
碧汀蠕動了一下嘴唇,但想了想,他把想的勸告咽了回去,抱拳承諾:“你放心,這裏固若金湯。”
雲朵強大的神識一直監控著院外的動靜,他發現。自陳升一家人被雲朵扔出院外後,幾位陳姓修士站在門外商量了片刻,最終他們留下一位築基修士與兩位練氣士,其餘人返回城中的陳姓祖宅。而留下的那波人,馬上押解著陳升一家人,前往附近的陳家菜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