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骨真能治好它?”傅清歡激動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他不想讓月卿這麼難過,“隻要你能帶我們找到鬼骨,本公子必有重賞。”他把自己的身份都抬了出來,想要讓人知道他說出這話是非常認真的。
月卿一隻手抱著千闕,另一隻手死死抓住了那個年輕人的衣襟,神色嚴肅,“說,鬼骨在哪兒?我應該怎麼去找他?如果你要是敢騙我,你會死的很慘!”傅清歡打傷千闕的那股力量可不是常人能夠辦到的,這裏尋常的大夫壓根治不了,隻有這個人口中所說的鬼骨才能救,那麼知曉鬼骨的年輕人便是一根救命稻草了。
那個年輕人笑著,毫不畏懼也不在意月卿威脅的話語,他慢慢把他的衣襟從她的手中摳出來,“小姑娘火氣不要這麼大,我當然知道他在哪裏,不過可能要去很遠的地方,說不定還要穿越許多常人不敢去的地方。”
“我不在乎。”月卿冷著臉,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年輕男子揚了揚眉毛,笑道,“好啊,反正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此次和你們一去拜訪拜訪他老人家也行,對了,路途遙遠,多帶點東西,我叫江牙。”
“那它現在怎麼辦?”月卿低頭看著懷中還在因痛苦而顫抖的千闕,看著它被燒焦的毛發和翻出來的皮肉,眼裏滿是心疼。
江牙在袖子中摸索半天,終於摸出來一個小瓶子扔給她,“這個小瓶子裏的藥很少,但是藥效很強,你要一點點幫它撒上,每天都要,周圍燙傷的皮肉我現在來處理一下吧。”
他從月卿懷中接過千闕,讓她去燒水準備好需要的一係列東西送過來。
月卿抿著唇一言不發去了廚房,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隻會胡思亂想,讓她去準備一是經過她手的東西她會放心,二來沒有時間想其他的。
“月兒,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傅清歡站在月卿的身後,低著頭不停的絞著袖子,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不知道月卿是真的沒聽到還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她沒有說話也不去看他一眼,隻口中一直小聲念著江牙讓她準備的東西。
都準備好了之後,月卿手裏拿著托盤,再去提水就有些沒辦法了。傅清歡見此一把提起水桶,一溜煙往他房間跑去。
水提到了,沒過一會兒月卿也到了,東西都在這裏,江牙開始要給千闕去除焦爛的肉了。
“你們誰給我打一下下手?”江牙側身問道。
“我來。”就在月卿準備過去的時候,傅清歡先她一步跟著江牙過去了,還拉下了紗幔,這樣就把裏外隔開了,從外麵看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
裏麵,傅清歡看著千闕小小的身子,眼裏十分愧疚。江牙手上的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嫻熟,但是給他打下手的傅清歡卻是忍住心裏的恐懼,遞東西的手就沒穩過,一直在顫抖,額角的汗也不敢擦拭。
半個小時後,千闕的傷口已經上好了藥,還用幹淨的棉布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