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修感到渾身沒勁,哪兒都是軟綿綿的,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工作台。連快嘴靈叫她去吃工作餐也懶得去。l
一連好幾天風平浪靜,酒店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家裏隻有她一人,閑得很,他給誌峰打電話,總是無人接聽。
傍晚,下起雨,儀修百無聊賴地站在陽台望著外麵的雨,偶爾有些雨星跳入陽台,很沒意思。儀修轉身回到客廳,窩在沙發裏,客廳很亂,但儀修心裏煩悶,任其淩亂不堪。
“滴滴”有短信來,打開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幾張在賓館的不雅照頓時讓她緊張起來。她知道是誰了,趕緊回撥過去。
“喂,樂行天,你想幹什麼?”儀修又緊張又氣惱。
“別緊張,你這幾天都躲著我,我也沒法跟你麵對麵地聊聊這件事。我們見個麵吧,哦,不要拒絕,否則後果很嚴重。”行天的威脅顯而易見,是非見麵不可了。
“好,在那裏?”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就像俄羅斯方塊,越不要凹塊越來凹塊。儀修覺得自己太倒黴了,來個****還是高中同學。
咖啡店。
儀修來到約定的地點,這家咖啡店位置較偏,店裏的人不多,正合儀修心意。
行天確定儀修一定會來。
已經早早地坐在裏麵,他一直帶著邪惡的笑看著儀修,這讓儀修心裏一怵,身體有些發冷。
“怎麼解決,你說吧,我的時間不多。”儀修想快刀斬亂麻,一刀斬幹淨,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著什麼急嗎,事情是慢慢解決的,急不來。”行天痞氣得望著儀修氣鼓鼓的臉,好像咬一口。
儀修想甩頭就走,但把柄在他手上,不得不隱忍著怒氣,硬著頭皮坐在那裏,像隻被人踩住尾巴的貓。
“waiter,給這位女士來杯卡布奇諾。”行天招手叫來服務員。
很快咖啡就端了上來。儀修既不說話也不喝咖啡,就靜靜地瞪著行天。
“好吧,我先說,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個潔身自好的好青年,可是那一夜,你太瘋狂,我就犧牲了。我覺得吧,我替你解了圍,你卻對我圖謀不軌,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行天一本正經地說話,好像他是一個多麼天真無邪的男孩。
“你,你真不要臉,要我個女孩子對你負責,虧你說得出口,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人,你就是我的克星,碰上你就沒好事。”儀修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無賴的話,有打人的衝動。
“好,好,你先冷靜下來,這樣吧,你賠我青春損失費十萬,你我恩怨一筆勾銷。”行天心裏早已笑出聲,儀修完全按照他事先想好的套路出牌。
“十萬,你幹脆去搶銀行算了,我沒錢。”儀修豁出去了,十萬,這個無賴真敢要。
“你這人就不通情達理了,你既不想對我負責,又不想賠償我,而且態度很不友好,這事情就很難辦啊!”行天把難題拋給了儀修。
兩人就這樣死死地盯著對方,互不退讓。還是行天首先投降,他把手一攤表示妥協,緩和這樣僵持的狀態。
“好吧,這樣,這是我公寓的鑰匙,暫時還沒有請到打掃的阿姨,你幫我打掃三個月的衛生,這事就過去了,你看行不行,這可是我最後的讓步,你要考慮一下一個處男的感受。”行天擺出一副小受樣。
儀修看他那副小賤樣,恨不得咬他幾口才解氣。又一想,僵持下去,吃虧的是自己,於是一咬牙答應了。
“還有一點要提醒你,除了每周三次打掃外,如果我有臨時的清潔任務,你必須隨叫隨到。”說完,將公寓的鑰匙放到儀修獸心,不理會儀修這隻小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