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梅正在氣頭上，倒頭就睡，根本沒有注意到肖林萬出去時候穿的是睡衣。她象一隻懶貓，趴在床上呼呼地睡著了。
肖林萬生氣得光穿著睡衣拖鞋就開著老爺車離開了東林別墅。離開之後，他的腦子慢慢涼下來。這大半夜的，他去哪裏啊！
王坤和老研是不敢收留他的，因為白老爺子下過命令。去旅店，自己身上既沒有身份證，又沒有錢。
他開車直接到了第一中，至少那裏有教師單身宿舍。
他剛想叫門房大爺開門，便見在校門口，門房大爺被推到一邊，一個男人喝多了，在拚命地打著一個女人。
“臭娘們，就你想離婚，不給老子吐出錢來，還他媽的想離，你做夢！”他一邊罵一邊揮拳，打著那個女人。在暗夜中，那個女人在哭嚎，根本看不清長相。
門房大爺爬起來，叫道：“你還是男人麼？你為什麼打許老師？”
“關你屁事，你這個老家夥，老子打老婆關你什麼事，要不然你和我老婆有一腿。”
門房大爺聽得這樣的髒話都汙了耳朵，氣得快要哆嗦起來。
肖林萬此時正火著，看到那個醉漢這麼說，就更生氣了。
“你放開這個女人！”肖林萬說道。
那個人打量著肖林萬，他一看肖林萬穿著睡衣睡褲，以為他是一中教學家屬區的，就吼道：“你他媽誰啊，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打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的。你他媽給老子裝什麼逼！”
這小子不幹不淨的話，讓肖林萬那是怒從膽邊生。
“打人是不對的！”肖林萬說道。
“這個女人是老子的，打她是老子的權利。你他媽管得著麼？”那小子嘴還很髒。
肖林萬一腳就把他踢飛了，正好路中間有一個下水井給壞了，蓋不知被誰揭了。這小子落下來“撲通”一聲，落到了汙水井裏。
肖林萬扶起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半邊臉已經腫了，額頭流著血。
“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去醫院？方老師。”肖林萬此時才看到這個女人正是一中的文藝女神方婷。一中老師中，會彈琴、會拉小提琴、會彈古箏、會畫畫、會書法、會下棋，人長得又漂亮的，也就許婷一人。連肖林萬都非常喜歡她彈古箏，那種韻味，古典而莊麗，和女神十分匹配。而眼前這個衣服被撕破、麵容淒慘的女人，哪裏是什麼女神，分明一個女鬼。
“沒事，謝謝你了，肖老師。”方婷自尊心極強，她不願意在肖林萬麵前表現那麼落魄。“王師傅，請你給我一串宿舍樓的鑰匙。”門房大爺去找了，很快遞過來，方婷接過了。
肖林萬說：“王師傅，也給我一串。”看門大爺樂嗬嗬地給肖林萬一串鑰匙。“那個肖老師，你打得好，那樣的人渣就欠揍。我看的真過癮！”
肖林萬笑道：“那是應該的。王師傅，能給我找床被子不，給方老師也找一床，再加點紫藥水什麼的。”
“好的。”門房老爺也是古道心腸，他是個老好人，見不得有人受難。
到了宿舍樓，肖林萬幫方婷開了門，然後安置好了，並沒有走的意思。方婷有些惱，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說：“肖老師，這麼晚了，你不睡麼？”
肖林萬知道方婷是誤會他了，當然也應該誤會。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兩個人共處一室，一定會幹柴遇烈火，那會熊熊點燃起來。但是方婷一臉女鬼似的淒慘，肖林萬還沒有那麼重的口味。
“我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隻是想幫你上藥。”肖林萬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