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五年之約,隻不過是該死的男人臨走之前的威脅罷了,他一向都那麼無恥,還記得當初她被他弄的高燒三天不止,差點錯過了畢業考試,也差點留了級,對於這些“差點”,她怎麼可能忘記他?
當年,尹陸兩家一夜之間解除婚約,所有簽訂的合作合同全部都推翻毀約,作為主角的尹明珠不是沒有受到影響,為了逃避煩悶感,她上了學校天台躲著。
天台之上沒有人,隻有一地的煙頭。
尹明珠低下頭,盯著這一地的煙頭,忽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安,這種不安在聽到背後細碎的響聲之後從而被無限放大,一瞬間尹明珠猛然轉過身,準備逃離天台,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伴隨著“嘭”的一聲,天台的大門被關閉。
“陸其修,你又想幹什麼?”尹明珠不斷的後退,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單手背對著她,撐著天台的鐵門。
“鎖上。”
下一秒,外麵就響起了上鎖的聲音。
這是……外麵還有人堵著嗎?
尹明珠想到這裏,神情越加的不安,待陸其修緩緩轉過身,看著他臉上的淤青,臉色驀然一變。
“你的臉……”
那是巴掌印嗎?
到底是誰打的他?
“很疼。”他清冷的語氣中,帶著一抹詭異的撒嬌感。
“我……”
他輕邁著腳步,瞄了她一眼,對她的局促不安視而不見,反而微微弓腰,將自己的臉湊了過來,再次重複的道,“很疼。”
尹明珠抿了抿嘴角,什麼話都沒有說,對著他的傷處吹了吹。
呼呼就不痛了,這是她在照顧繼弟的時候,對她弟弟做的事情,隻是被他親眼看到之後,他總是找理由讓她呼呼。
什麼呼呼就不痛了,那是糊弄小孩子的話,他也會相信?而且,真是很奇怪,他人高馬大的,為什麼要和小孩子爭風吃醋呢?
尹明珠勉強控製著自己的口水,她怕自己忍不住噴他一臉,她不停的吞咽,神情有些緊張和惱怒,她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其實是她現在沒有做到見到他的心理準備。
該怎麼稱呼他呢?
前未婚夫?
前男友?
亦或者是……老師。
“誰打的你?”
“嗬嗬,你在心疼我嗎?”陸其修偏了偏頭,輕笑的道。
“你笑的這麼賤,臉不疼嗎?”
聽著尹明珠毫不客氣的話,陸其修挑了挑眉間,單手插著褲兜,抬起眼簾感慨的道,“啊,確實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尹家的女人都是這樣,總是在年輕的時候,前前後後有幾任未婚夫,很不幸的是,你出局了。”
你出局了!
這四個字讓陸其修呼吸困難,就好像有種無形的東西掐住了他的脈搏,堵的發慌。
一想到他的女人,轉眼間就被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他就恨不得殺人。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找下一個主人嗎?”陸其修伸手抓住尹明珠的手腕,嘴角掛著嘲諷的笑,輕飄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