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
……
這世上仍有很多事物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例如肯尼亞魯道夫湖附近的有去無回島,又例如美國愛達荷州的死亡公路,還有台灣北宜的鬼怪公路等等。
誌是個無神論者,他相信世上的一切現象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隻是暫時沒找對方法罷了。但是自從迷失在這片地底迷窟後,所經曆的一切全都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比如此刻,他所親眼看到的那個――影子。
朱曉身後背靠著的那麵岩壁上,竟赫然出現了一個直立不動的人影!而那個人影頭部略垂,就像……就像它正直勾勾地盯著朱曉一樣。
老作證,誌敢賭咒發誓,剛剛他絕對絕對沒有看到這個影子,可就在這麼一轉頭的瞬間,這麵岩壁上竟莫名其妙的憑空多出了一個影子。
這個人影,是從哪來的?
莫名的,一股森冷的寒氣從脊柱直竄向腦子,然後在顱腔內轟然炸開。一瞬間,誌隻感覺連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了。全身猶如置身冰窖般,冷得瑟瑟發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瞬間張開來,吞吐著令人窒息的寒氣。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牆上那個憑空出現的人影,而身體卻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曹綿綿亦沒有好多少,她的眼中盡是驚慌恐懼的神色。兩手緊緊拽著誌的衣角不敢鬆開,兩條腿更是發軟到微微顫抖,讓人很懷疑下一秒她會不會直接一屁股坐下去。
而讓他們感到如此驚悚的源頭,皆是因為那個憑空多出來的影子。
因為,這個人影,不是屬於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誌和曹綿綿兩人都在光源的後麵,不可能會產生影子。而頭燈的照射範圍內就隻有一個朱曉,可是朱曉此刻是倦縮在角落裏抱頭痛哭著,但這個影子卻是直立著,所以這個影子斷然不會是他們三個人的。
那麼這個影子屬於誰?
誌不敢去猜,因為他更害怕知道那個會讓人毛骨悚然的結果。他也不敢動彈一下,仿佛唯恐哪怕隻動一下手指,都會引發不可預料的災難性後果一般。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緊緊盯著那個人影,盯到兩眼酸澀都不敢眨動一下眼皮。雙手更是緊緊的握著折疊鏟,緊到連手指都褪去了血色。
時間,就在如此緊張壓抑的氣氛中一秒一秒的流逝。誌和曹綿綿不敢動,影子也沒動,洞窟中隻有朱曉的痛哭聲仍在此起彼落。
不知何時,一滴冷汗從誌的額角悄然滑下,直到此刻他才驚覺的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竟被冷汗浸透了。
同時他也醒悟過來,明白自己等不起。敵不動我不動的戰術顯然不適用於此時此刻,再這麼僵持下去,先不他們精神上能不能繼續承受這種折磨,光是頭燈的電池就不能再浪費了。
誌酸澀的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飛快的瞥了一眼仍在埋頭痛哭的朱曉,下一秒鍾又立刻回到影子身上。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