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傻子從自己的眼皮子底連逃兩次,為這事兒他還挨了指導員一頓訓斥的事,沈哲就氣不打一處來。遂恨恨地瞪了男孩一眼,而男孩則眨巴著茫然的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就在沈哲和男孩兩個大眼瞪眼時,張珠燕站出來澄清道:“不是騷擾。就是他這兒……有些問題。”張珠燕一邊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解釋道:“所以我們隻是報警求助,希望你們能幫幫忙,幫他找到家裏人。”
男警官看了一眼滿是狼籍的客廳,蹙眉道:“那這屋子是怎麼回事?遭賊了?”
“不是。”張珠燕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隻是個誤會而已,是我們自己弄的。”
警官點了點頭,既然屋主是她們自己弄亂的,那就可以不用管了。示意了一下沈哲,讓他做好記錄,等到沈哲掏出一本筆記本和筆後,警官開口詢問道:“那就麻煩你們一下事情的經過吧,我們也好做個備錄。”
張珠燕點著頭,遂從自己第一次碰到這個男孩起,將整件事都原原本本的了出來。不過當她到“昨清晨也有兩位警官來帶走過他一次”的時候,眼睛卻瞟都沒瞟過沈哲一眼,沈警官脆弱的玻璃心頓時受到了一萬點的衝擊傷害――合著這姑娘從頭到尾壓根都沒認出來他就是昨清晨的那位警官?
好吧,大概隻能怪那的燈光太黑,夜色太美,讓你忽略了我的帥――沈警官一邊誹腹的做著筆錄,一邊隻能在心裏如此這般的自我安慰著。
和沈哲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不同,那名男警官很認真的聽著張珠燕完,然後點著頭跟她確認道:“所以你認為他是精神方麵有問題是嗎?”
著,警官又再看了那男孩一眼。這男孩長相很不錯,就是可能長期缺少營養,所以看起來有些麵黃肌瘦。他的眼神倒是很清澈,就跟孩子一樣的純淨無濁,以這位警官的眼光來判斷,倒不像是作奸犯科的壞人。
“是的。”張珠燕點頭應道。
“原來他昨早上被帶走過啊?”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蔡特摸摸精致的下巴,不解的問道:“那怎麼又被放出來了?”
“咳……咳……”在做著筆錄的沈警官趕忙輕咳兩聲以掩飾心中的尷尬。事實上他不是被放出來的,而是自己逃出來的,為此沈哲還挨過一頓批呢。可這些話他不能出來啊,所以這會兒沈哲又無比慶幸張珠燕沒把他認出來了,否則這丟臉就丟大了。
男警官好笑的瞟了一臉尷尬的沈哲一眼,前晚上不是他值夜勤,所以那清晨跟沈哲搭檔出警的不是他。不過第二一早來到局裏後,他就聽那些愛八卦的同事們了這事,當時他還覺得蠻好笑的,出個警都能把人弄丟了,而且還是弄丟了兩次,難怪指導員那早上發了那麼大的火呢。現在看來,從沈哲手上逃跑兩次的人,應該就是這男孩了。
男警官深深地看了男孩一眼,隨即站出來解釋道:“那不是我出的警,所以詳細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隻是跟蹤的話……一般隻要情節不是太嚴重的,我們都隻是口頭教育一番,基本上是不會關押留守的。”
“什麼叫不是太嚴重?”對這位警官的話蔡特不敢苟同,斥駁道:“是不是要等到真出了事,才會叫嚴重?”得,蔡特就是這麼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
男警官被她嗆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隻得委婉的道:“倒也不是這麼,跟蹤的情節其實可大可。像那些整被狗仔跟蹤的明星們,他們能怎麼辦?全靠警察來解決?那也不現實,對吧?所以跟蹤隻要是不傷害到別人,不觸及到隱私,我們一般都隻是口頭教育,否則局裏關著的就全都得是那些狗仔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