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書中看過一篇記載。
“龍位其旁，虎位其內，帝王皆供之”
這碗產生於春秋末期，齊國旁邊的小國。
當時製瓷技術尚未成熟。
能不能製成像樣的碗盆都得聽天由命。
更別說增有圖案。
酈拿起泥碗，嚇一跳差點將碗給扔地上。
上麵竟有龍虎的圖案。
這是祥瑞，酈連忙跪倒在地祈禱。
本以為自己會因此而盛名千裏，富甲一生。
殊不知懷玉有罪，恒公得知此事，陰險一笑。
正愁沒借口打他們呢！
對外宣稱他們有寶不上供。
以這個莫須有的罪名，連夜發兵打來。
不出一個月酈家破人亡，齊兵入國，屠殺掉所有權貴。
酈因內疚自責自刎而亡。
即使泥碗齊兵遲早也會入境，當時因地盤而發動戰爭，已是家常便飯。
泥碗隻是這場戰爭的催化劑。
恒公奪得泥碗，連口稱讚，扔入寶庫，再無拿出。
後恒公一死，國內一片混亂。
寶庫被幾個奪嫡的公子肆意拿出。
泥碗也隨之不知所蹤。
今竟流手到臨海市老頭的古董店中。
司馬夜走上前，小心翼翼拿起泥碗，打量一番。
老頭見司馬夜沒跟來，轉頭一看。
司馬夜正端詳著泥碗，淡笑走上前去，道“小子慧眼如炬啊”
司馬夜輕笑道“何以見得？”
老頭撇了撇嘴，道“這泥碗在這群家夥中，年代最早，保存最完好”
司馬夜疑惑道“既是春秋時期的泥碗，為什麼保存尚好？”
要知道就連唐代的陶瓷保持到現代也是缺斤多洞，更別說泥碗。
老頭不屑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小子知道呢”
老頭頓了頓又道“它是在十年前一個倒鬥的朋友贈於我”
老頭當初拿到這個泥碗，本想扔掉，正巧看到龍圖案。
這才好好收藏起，沒幾天找來一批鑒賞師。
他們隻說出此碗產於春秋，卻不詳為何能完整保存至今。
司馬夜隻認為這是鑽曆史漏洞的贗品。
泥質碗何以保存至今，司馬夜抱著碗敷衍誇道“它的存在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頭幹笑一聲，道“你也看出來了，你與它有緣今天就贈於你吧”
司馬夜趕忙推辭，老頭硬是將碗塞給他。
良久司馬夜才收下，老頭怒斥道“大男人怎麼如此婆婆媽媽”
司馬夜一陣苦笑。
若是老頭送他什麼奇珍異寶，他自會欖下。
可偏偏送個破碗，還硬塞給司馬夜。
老頭看司馬夜一臉沮喪，冷哼一聲。
繼續往裏走去。
司馬夜跟上去，正見老頭站在一堵牆下。
手指摁住輕凸出的壁鑽。
隻見兩米高的牆壁，緩緩墜入地下。
一個石階出現在倆人麵前。
老頭沒有遲疑走了進去。
司馬夜掐斷猶豫的念頭，快步跟上。
這密室是在地下，司馬夜剛走下台階。
越往下空氣越潮濕，他隻感溫度上升。
足足走了兩分鍾才到盡頭。
倆人速度不慢可見這地下室得有多深。
盡頭被兩扇青銅門，寬總和足有五米左右。
有十幾丈高，老頭拿出鑰匙打開門。
意示司馬夜站門口等著，自己進去。
司馬夜就這樣坐在石階上等了半個。
才見老頭閑庭信步走出。
他手中拿著一個小匣子，剛出來就直接扔給司馬夜。
老頭讚許道“慶幸你沒有偷看，否則我這寶庫就不會拿出一物”
司馬夜打開匣子一看，匣中端正擺放著祁連玉手環。
祁連玉中的雜質竟是天然形成的七星相扣。
司馬夜下意識認為是人為所致。
老頭一眼看穿司馬夜的心思，微怒道“是人為的有如何，當初煉此玉之術早已失傳”
司馬夜似懂非懂點頭，剛要說話。
老頭即下逐客令。
司馬夜當做老頭心虛，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想到這司馬夜連忙改口，恭敬道“還沒問老爺爺您姓甚名誰”
老頭朝他揮手，意示司馬夜滾蛋。
老頭合上門，司馬夜跟在其後，一老一少緩步上樓。
良久又回到珠寶店後屋。
老頭啟動機關，之前墜下的石壁又重歸原位。
司馬夜感歎道“您這機關出誰之手，能引薦一番？”
老頭，道“魯班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