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顏姬暫時不想發表任何意見,所以她不開口,苗闊則是因為靳軒一直住在他的府中,為了避嫌,也不方便開口,所以,二人目光同時落在秦明堂身上。後者頗為無奈。
“陛下,臣以為,讓錦陽宮子拜師於黃國公的不失為一件好事!”
“具體奏來!”
“回陛下,黃國公雖為皇室禦師,但目前早已賦閑,再者,無論靳軒身份如何,拜師國公之於承國都是一件美事。其一,若經查明,靳軒乃黃室之胄,那麼,拜在國公門下理所應當。其二,若靳軒非皇室成員,那麼經國公教導,日後必為承國之棟梁,這二者對承國而言都是有利而無害,何樂而不為呢!”
帝心甚悅,不住點頭,倒是虞成國,對秦明堂越來越記恨。
“父皇,話雖如此,但畢竟國公乃禦師,如此一來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拜師於皇族?”
虞成國依然不依不饒。
虞明基站起身,手扶龍書案,目光銳利,盯著台下數張麵孔:“公熹是朕的伴讀不假,是皇子導師也不錯,但是,朕封公熹為國公,何時封過禦師,既不是禦師,何來的侵犯皇族?”
“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不要以為朕不知,朕不過問,不代表不知情,靳軒不過一個孩子而已,不管他身份如何,難道朕放手不管,任由你們胡作非為?”
虞明基言辭激烈,雖沒有說明緣由,但是知情人心中均是一動,尤其是虞成國,臉色泛白,勉強裝作鎮定。
人們隻顧著爭論,卻忘了事實確如虞明基所說,黃公熹從來沒有禦師的封號,隻不過是人們理所應當的認為著。
“既然各位卿家有異意,還是讓公熹親自決定吧。”
最後,皇帝把問題直接拋給黃公熹。
其實他們的爭論黃公熹全都聽在耳裏,隻是不願意參與其中,反倒是對這個小家夥比較感興趣,從始至終一直盯著靳軒,而靳軒卻好不睬他。
“公熹,朕打算把這孩子交給你,接不接受都無所謂,朕絕對不會怪罪於你。”
黃公熹沒有即刻回話,看了看靳軒,又看了看眾人眼色,笑道:“良禽擇木而棲,明師則子而教,老臣從這孩子眼中看到桀驁與放蕩,應該是一匹烈馬,願馴服!”
什麼?烈馬,你才是馬,你才是動物呢,臭老頭,哪有你這麼損人的,雖然烈馬是好意,但是聽著就是別扭,靳軒心中憤慨。
“哈哈……既是如此,那此事就這麼定了!”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虞成國心裏不痛快,父皇處處向著靳軒,要說不對他抱有什麼期望那是不可能的,此子若真有非凡之才,加之黃公熹的教導,日後必是大患,究竟該如何。
這時,陳文厚偷偷使了個眼色,虞成國會意,拱手拜道:“父皇,既然如此,兒臣也支持,不過,國公開宮學隻收錦陽公子一人是不是太過單調,兒臣鬥膽奏請父皇,讓璟焱跟璟垚也參加宮學,還望父皇恩準。”
“哦?嗬嗬……此意甚好,就讓璟焱跟璟垚也參加。”
如此一來,虞成國稍稍安心。
“父皇,那璟蟬跟璟熙是否也可以參加呢?”虞成武接著道。
“這是當然,同為朕的皇孫,想必黃國公也會歡迎的吧。”
皇上都這麼說了,黃國公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苦笑。
“對了,苗闊,朕聽聞你家中之女苗果兒甚是頑皮,我看也該去黃國公那裏管教管教了。”
苗闊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以說是恩賜啊,畢竟官位做的再高,隻是人臣而已,皇上竟然讓自己的女兒進去天子親自開辦的宮學,真是莫大的賞賜。
想到這,苗闊趕忙跪倒,連連叩謝。陳文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也想讓自己的女兒參加宮學。
陳文厚生有兩男一女,兩個兒子均已成年,隻剩一個女兒年方十五歲,尚未出閣,若是進入宮學,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他女兒,都是一件好事。隻是皇上不提,他又不好意思說。
虞明基看出來了,知道什麼意思,笑道:“陳大人有何言上奏?”
“呃……陛下,臣也有一女,名曰陳靜茹,不知……嗬嗬……”
“準奏!”
還沒等陳文厚說完,虞明基就已恩準,看來早有所想。
秦明堂跟苗闊相視一笑,終於明白皇上為什麼如此為之,看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