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璟垚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就好像他真的被冤枉一般。
哪知,靳軒狡黠一笑:“夷郡王,我說你了嗎,幹嘛這麼激動!”
“我……”
虞璟垚語塞,臉憋得通紅,不由得緊張起來,偷眼見虞明基並無變化,這才放下心。
“哼!本王隻是說說而已,不行嗎?”
他二人爭論不休,其餘人等皆插不上嘴。這邊虞璟垚死不承認,那邊靳軒沒有真憑實據,一時間還真分不出個所以然。
隻是誰都沒注意到,黛娜也是當事人之一,可並未見她有何慌亂之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別忘了他們百越雖然與承國結親,實際上卻是寄人籬下,她何來的這般自信。
虞明基心裏想著,也就問出了口:“黛娜,你為何一言不發,難道覺得此事跟你沒關係?”
後者聞言跪爬幾步正色道:“陛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女並未做過此等低賤之事,所以無話可說。”
話說的很漂亮,可虞璟垚卻暗笑不止,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都被人捉奸在床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我就不信你跟靳軒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可虞明基怎能憑她一句話就草草了事。
“此言不假,但承國律法麵前容不得僥幸,需有真憑實據,若此事查無可查,朕隻能依照朕所看見的處理。你尚未過門就使我皇族蒙羞,這樣朕隻能把靳軒和你還有你們百越一族統統依法處理。”
“但不知陛下想怎樣處理我們,是發配流放還是一刀下去了卻所有事。”
黛娜從容得讓人意外,虞明基被問住,到底怎樣處理到現在都沒想好,這麼不清不白的算了更是行不通,不過怎麼看都覺得此事絕不會這麼簡單。
虞明基一愣,還真被黛娜問住了,就是這麼一愣,虞璟垚生怕發生意外,急忙上言道:“皇爺爺,此事再清楚不過,璟熙親眼所見還有何疑問,他們無非就是狡辯,尤其是靳軒,仗著皇爺爺您的寵愛肆意妄為,若此次您再寬待於他,恐怕他將更加無法無天。”
堂堂天子朝堂儼然成了這幾人的辯論賽。
從開始到現在,果兒一言不發,直到虞璟垚說了這番話。
“好一個無法無天,夷郡王說這些不覺得臉紅嗎,靳軒哥哥無官無職,他憑什麼無法無天?再說皇帝爺爺的寵愛,自從靳軒哥哥進京到現在,若沒有這些寵愛恐怕他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我苗果兒知道自己不懂事,不過我倒要問問,靳軒哥哥到底礙著你們什麼事了,非得這樣苦苦相逼,先前你用毒蛇陷害,而後又是你們幾個郡王設計讓靳軒哥哥去往紫薇閣栽種夜香花導致被容貴妃毒打一頓好懸被打死。到如今,還沒好幾天就出了這事,我想問一問靳軒哥哥到底有幾個膽子敢肆意妄為,還不都是你們逼的!”
果兒小嘴兒如機關槍一般把往日今時之事全都說了,在場的人聽得清楚,虞璟垚想出要反駁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你說的都是過去的事,跟現在無關,過去頂多算是惡作劇,可如今之事關乎於皇室尊嚴,怎能一概而論。”
見果兒如此袒護靳軒,虞璟垚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日夜裏果兒怎會無端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妓女風鈴。
“好了!都不要吵了,璟垚說的對,此事關乎於皇室尊嚴,必須搞清楚,若你們都沒有直接證據,朕現在就處置靳軒和黛娜。”虞明基厲聲喝道。
廳堂一下子安靜下來,虞璟垚暗自慶幸,證據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如果沒有,你們通通都要死。
“有人能拿出證據嗎?”虞明基再次問道,還是沒人回答。
“那好,既然如此,朕也不想再做調查,現在就對爾等處置。”
“等一下!”
誰也沒想到,虞璟垚突然搶言道:“皇爺爺,在您處置他們之前,孫兒有個請求還請皇爺爺恩準!”
“說吧!”說實在的,虞明基現在有點煩他。
“孫兒想請皇爺爺下旨把尚書苗闊之女苗果兒許配給我!”
誰都沒想到虞璟垚會突然提出這個,果兒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讓我嫁給虞璟垚,還不如讓我去死!
反觀虞璟垚,低頭跪拜,臉上笑意濃濃,當眾請求逼婚皇爺爺是不會拒絕的。苗果兒,靳軒即將被處刑,我看你這回怎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