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兩銀子,對富貴人家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一般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有這兩千兩銀子可以置辦兩間宅院,數十畝土地,再加一個漂亮媳婦,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果兒和婁靖明均有些愣愣的,雖說刺激了些,可這錢來的也太容易了,靳軒接過票販子遞過來的兩千兩銀票和婁靖明那一百兩本錢樂的合不攏嘴,哈哈……我也是有錢人啦,這麼多錢省著點花十年八年都是它。
正合計美事兒呢,就感覺左邊肩頭有人輕輕用手指捅自己,回頭一看,果兒笑顏如花的看著他,手心向上遞到靳軒麵前:“拿來吧……!”
那樣子管家婆模樣一覽無遺。
“拿來什麼?”靳軒故作不知情。
“你說拿來什麼,銀子呀!”
“這……這是我贏來的銀子,為什麼要給你?”
果兒小臉刷的一下沉下來:“沒錯,是你贏來的,但是本錢是婁姑娘的,婁姑娘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把錢借給你,所以那兩千兩銀子應該是我的!”
好有道理的感覺!
“我把本錢還給你們不就行了嗎?”靳軒還想掙紮一番,但那都是無用的。
“我拿回我的錢有那麼費勁嗎,就問你一句,給還是不給!”果兒一隻手伸著,另一隻手掐腰,樣子跟個小潑婦似的。
“不給行嗎?”靳軒弱弱的說著,就像被欺負的小孩。
“不行!”
“那好吧!”說著極不情願的將銀票雙手奉上。
正如果兒所說,他倆的銀子誰的都一樣,靳軒絕不會少花一分,隻不過想揣在兜裏得瑟幾天,可就是這麼簡單的要求被果兒無情駁回,逗得佩兒咯咯直笑。
幾人正說著,就聽背後有人說話:“你就是王軒王公子?”
靳軒一愣,這裏也沒熟人呀,誰在說話,回過頭,原來是山河府的尤公子,當然肯定裝作不知情了:“我就是王軒,敢問公子您是……?”
“我是山河府的尤俊龍,人稱尤公子!”說著尤俊龍向靳軒身後看了看,一眼便見到美豔的婁靖明。
果兒一身男子打扮,所以尤俊龍根本就沒注意到。
這一眼看下去好似陷進去一般,拔不出來了,當然尤俊龍現在還不知道他盯上的女孩是承王的準王妃。
“這位姑娘是……?”
陌生男子與自己說話,婁靖明自然無法回答,因此靳軒開口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名叫靖明!”
靳軒並未說出全名,因為還不想暴露身份。
“靖明!好美的名字啊!”借著說話的機會尤俊龍又多看了幾眼。
這個尤俊龍長相還算不錯,身材高挑,大個兒,年紀也就二十歲上下,一身青白緞的錦繡長衫乃當下最流行的款式,看上去應該瀟灑得體才對,可靳軒總覺得這人過於邪氣,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婁靖明被說的羞臊低下了頭,肌光粉嫩透著嬌紅,尤俊龍更是看得欲罷不能。
這個尤俊龍,好來的無禮,怎麼盯著姑娘這般貪看:“尤公子怎知我就是王軒?”靳軒有意打斷他的無禮行徑。
咳……
尤俊龍尷尬的咳了一聲:“方才與我同押黑珍珠的隻有你一人,我問票販,這才找到你!”
“黑珍珠?”
“哦,嗬嗬……就是方才獲勝的那條黑毛大狗!”
天哪,那麼醜的狗竟然取名叫做黑珍珠,真是可惜了珍珠這麼美的物什!
“敢問尤公子找我可有何事?”無論怎樣,最起碼這個尤公子看上去不像什麼好人,靳軒心中暗道。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想看看有誰跟我眼光一致,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說著又瞄了一眼婁靖明。
與其說我不同凡響,我看你說的應該是婁靖明吧,靳軒心裏清楚的很,隻不過彼此不熟悉,便沒有必要拆穿。
“幾位,這是我山河府的名帖,相逢即是有緣,今日傍晚我會在家中備上粗酒薄菜,還請幾位賞臉,我等共同一聚!”說著把名帖塞進靳軒手中而後便起身離開,根本不給人辯解的機會。
這人好生怪異,請人吃飯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哪有請的意思,說命令還差不多,靳軒沒說什麼,果兒眼神不是那麼自然。
看看手中的名帖,一指長三指寬的牛皮紙卡片,周圍鑲著金邊作為裝飾,仔細看看,那並不是什麼普通材料,正經八百的黃金,上麵刻著山河府三個字。
好大的手筆啊,靳軒掂量著名帖暗道。
不過這個山河府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從到了南涼還從未聽人提起過。
正想著,方才那票販子剛好從身前路過,不妨跟他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