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不說,靳軒自然不方便追問,不過心裏確信,來的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一般人物。
三人隨便閑聊著,不多時,鄭華帶著一個少年模樣的人來到花亭,此人相貌還算清秀,身材跟靳軒差不多,嘴臉帶著笑,身著暗金色長袍,背著手朝花亭走來。
靳軒和果兒都不認得這人,隻有寧王知道,這個少年就是當今南涼炙手可熱的承王虞璟軒。
承王看了看靳軒,靳軒也看了看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寧王趕緊起身迎接,寒暄許久,但就是不說此人名姓。
靳軒跟果兒偷偷對視一眼,均搞不懂這個寧王到底要幹什麼。
直到眾人重新落座,寧王這才開口:“王公子,你可知這位是何人?”
靳軒在此細細打量:“看這位公子器宇不凡,風度翩翩,雖說年紀不大,卻有一種沉著老練,又得寧王爺親自迎接,小人不才,雖說猜不出具體是誰,但肯定是王庭中人。”
靳軒說著,心裏想著,隱隱約約想到一個人,但卻不敢承認。
承王一愣,玩味的看了一眼靳軒什麼也沒說。
“哈哈……公子果然聰明,素未謀麵卻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真是了不起,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賣關子了,他就是本王的弟弟,如今炙手可熱的承王虞璟軒!”
此言一出,靳軒跟果兒大為震驚。
靳軒雖是震驚,但麵不改色,果兒差點推翻了茶杯。
“原來是承王爺,在下眼拙,竟未能認出!”靳軒起身道。
原來他就是承王虞璟軒,號稱安慶王的遺子,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嗬嗬……公子不必拘禮,不知者不怪。”承王還算客氣。
“好了,承王弟我在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他叫王軒,是愚兄最近幾日剛認識的朋友,這位是王公子的朋友,本王隻知道他姓果,那就叫果公子吧!”
“呦,這位果公子生得好生俊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孩子呢!”
承王本是一句玩笑,可無意中真的說對了,果兒心驚不已,還好有靳軒在,偷偷的拍了拍她的手,這才緩和下來。
既然是吃飯,那就肯定少不了酒,人家倆人都是王子輩的,靳軒隻有跟著喝的份。
酒過三巡,菜過無味,承王臉頰泛起微紅,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王公子是哪裏人?”
“在下宛城人!”
“哦……宛城人,那家裏是做什麼的?”
“嗬嗬……沒什麼,做點小營生勉強吃口飯!”
寧王一旁看著,也不說話,倒是承王說起來沒完:“王公子是宛城人,本王也曾到過宛城,隻不過聽口音公子並不像宛城人,更不像南涼人啊!”
這是在試探我嗎?
靳軒一笑:“承王爺有所不知,在下家中做些小生意,常年出門在外,所以口音也就變了,這並不奇怪,再說王爺您不也不是南涼人嗎?”
此言一出,承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當然明白靳軒說的是什麼。
“王公子,可在對本王說話?”語氣冷冷的並附有殺氣。
“呃……嗬嗬……看我,多喝了幾杯就開始胡言亂語,王爺恕罪啊!”
這時寧王也跟著打幫腔:“就是就是,今日在我府中,隻有朋友,沒有身份高低,大家暢所欲言,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承王弟!”
承王冷笑一聲,沒說什麼,但他可不想就此罷手刨根問底,問這個問那個,甚至連果兒都不放過。
她一個小姑娘哪有靳軒那麼會說,所以被問的啞口無言,醜態萬千。
不知這個承王意欲何為,但至少靳軒心裏不痛快,既然你想說,那我就陪你說個夠,反正一切罪名推到酒身上就可以了,更何況還有寧王呢。
就在承王還想發難之時,靳軒率先開口道:“先前就聽人說承王爺是什麼承國親王之後,怎麼跑到南涼當王爺來了?”
承王一愣,他本以為這個王軒不敢問這麼敏感的問題,所以也沒什麼準備,當然寧王是絕對不會阻攔的,他巴不得看笑話呢。
“本王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還不是你可以知道的。”
“哦,這樣啊,方才寧王爺也說了,今日隻是朋友間的友聚,暢所欲言,承王爺您對我二人嘖嘖逼問,我們都是言無不盡,為何到了您這裏卻說不得聽不得了呢,是您不把我們當朋友,還是不把寧王當哥哥呢?”
“你放肆,本王之事豈容你隨便過問?”
承王怒了,可靳軒卻笑了:“你貴為親王,就不能被我等賤民查問,反過來您可以隨便質問我們,就憑您是高高在上的親王,那麼好,既然您不想說我就認為你不配做這個親王,既然是承國人,那就回承國當你的王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