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沒時間了,這是唯一的辦法,再說我等都是自願的,從秦公子把我們留下來那一刻,我們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隻要你們能活著出去,我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沒想到這些人的意誌竟然這樣堅決。
“不要再說了,我會想辦法,你們誰都不要死,我的命不比你們金貴多少,都是爹生娘養的,沒有什麼不同,記住,隻有活著,才是一切希望的開始!”
靳軒比他們的想法還要堅決,而那人聽了這話,心裏不由得流過一股熱流,為了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死了也是值得的。
就在靳軒被人救走不久,寧王和孟良等人趕到了,看到滿地的屍體,就知道人已經不在了。
“人呢,跑哪去了?”孟良扯著將官的衣領厲聲喝道。
“跑……跑了……”
“混蛋!跑哪去了!”
“他們往北城門的方向跑去了!”
“媽的,一群廢物!”孟良一把推開將官:“趕緊給我追!”
這時範庸不知哪裏來了精神,湊近孟良:“少主不必著急,目前王城四處城門均已封閉,且還有重兵把守,他們逃不出去的!”
“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那小子滑頭的很,若再讓他跑了,對我南涼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
此時寧王的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麵他恨靳軒,一方麵有愛惜他的才華,這種人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隻有殺了!
一個少年,可以滅掉十萬軍隊,也可以顛覆一個國家,他到底是怎樣的人,若非親眼所見,肯本不可能相信。
臨近北城門,靳軒讓他們放緩腳步,盡量裝得鎮定一些,一行人,幾匹馬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北城門下。
王城四處城門早有重兵把守,北城門亦不例外,黑漆漆一片,少說也有五六百人,火光照如白晝,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走上前來。
“城門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
靳軒提馬上前搭話:“將軍我等有要事在身,還請通融一下。”
那人看了看靳軒,微微一皺眉,深感可疑:“你是什麼人,有何要事非得此刻出門?”
“我乃寧王身邊之人,至於什麼事,你這個級別還不足以知道。”
那人臉色一沉:“寧王身邊的人?哼哼……我看你是叛匪才對吧!”
糟了被認出來了嗎!靳軒緊張起來。
“來呀,把畫像拿來,本將軍要對比一下!”
完了,這要是一對比,肯定被發現,再想走根本不可能。
這時,畫像已經遞到那人手中,到了現在,靳軒隻能強硬到底。
“將軍果真要盤查我等不成?”
“當然,孟將軍有令,任何人都要仔細盤查!”
孟將軍,難道說的是孟良,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嗬嗬……孟將軍,他說怎樣就怎樣,難道寧王的人也要盤查,你可知目前南涼江山已經屬於寧王,可你跟我說孟將軍,到底是你不尊重我,還是孟良根本就沒把寧王放在眼裏!”
守門將軍心裏咯噔一下,南涼宮庭大亂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而此人所說的話又過於敏感,如果他真的是寧王的人,回去後把這話跟寧王一說,孟良肯定不會有事,但我一個小小的守門將軍可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他把畫像重新收起來,不過還是沒有開城門的意思。
“你說你是寧王的人,有要事出門,那麼王爺定會給你出門的憑證,你有嗎?”
完了完了,果兒傻眼了,這怎麼可能,寧王巴不得抓住我們呢,怎麼會有什麼憑證。
可是靳軒卻不急,伸手入懷,逃出一塊金燦燦的東西扔了過去:“將軍可認得此物?”
那人接過,低頭一看,嚇得冷汗流出來,原來這東西是一塊金牌,寧王隨身攜帶的腰牌,如果不是寧王身邊的人,怎會有這東西。
那人見了金牌,趕忙雙手奉還:“大人莫怪,末將不知,有言語不當處,還請大人寬宥!”
“嗬嗬……不知者不怪,何況將軍盡職盡責,我又怎能為難於你,隻是我們現在可以出城了嗎?”
“當然!”
“開城門!”那人回頭喊了一句。
城門就這麼打開了,那幾個神秘人簡直目瞪口呆,他哪來的寧王腰牌?
隻有果兒心裏清楚,當初肅寧為了感激靳軒為他謀劃,想要重金封賞,可後者什麼都沒要,唯獨要了寧王腰牌,原來那個時候他已經在為逃跑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