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充滿了冷漠與嘲諷,在場人表情不一,但都知道這話出自何人之口。
苗闊深感事情不妙,急忙迎上去:“安隆王爺,您怎麼來了!”
虞成國怪裏怪氣的看了一眼苗闊,沒說話,徑直走向靳軒,身上那種冰冷的氣息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靳軒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虞成國就是來此發難的,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既然決定不再被欺負,所以也就做好了麵對的準備。
“錦陽公子,你恐怕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吧,你隻是一介布衣,說話該有些分寸吧,璟垚怎麼說都是郡王身份,你憑什麼這麼說話?”虞成國如此先開口質問道。
“原來是安隆王爺,這麼晚了王爺竟然主動到尚書府來為你的廢物兒子撐腰,你還真是疼他呢!”
靳軒淡淡說著,他自己倒沒覺得怎樣,倒是一旁的苗闊冷汗直流,要知道虞成國可是承國第一親王,地位僅次於天子,印象之中好像還沒有誰敢跟他這麼說話。
“你這是在跟本王說話嗎?”
“當然,難道王爺以為我不敢這麼說話嗎?”
“嗬嗬……”虞成國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啊!”
“我是很想把王爺您放在眼裏,但是你還有你的兒子竟做些讓人看不起的事,如何得到別人的尊重呢!”
靳軒的話太過刺耳,苗闊趕緊上前解圍:“王爺別介意,靳軒不過隨便說說,別當真!”
“不當真?”虞成國冷冷的看了一眼苗闊,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扣住靳軒的脖子!
“小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與本王鬥,你是玩不起的!”
虞成國邊說邊用力,大手死死掐住脖子,靳軒的臉漲成紫紅色,但就是這樣,硬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虞成國不由一驚,而後甩手將其放下。
靳軒狠狠吸了幾口氣,很長時間才平和下來,對方才對虞成國的舉動毫不在意,反而有一絲得意,他越是生氣就表明心裏越是沒底。
“王爺,你說我鬥不過你,不錯,我承認,同時也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想跟你鬥或者與你爭什麼,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麵完全是你們逼的!”
“當初你那廢物兒子怎麼欺辱我你不會不知道吧,可你又是怎麼做的呢,有沒有教育過他讓他懂得分寸呢,沒有吧!不但如此你們變本加厲,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如今吃了虧反過來質問我,這就是你安隆王爺的處世之道?”
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靳軒所說句句在理,虞成國幹瞪眼說不出話來。
“以前的事我不做計較,所以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們的王,我當我的布衣,互不幹擾,如果你們給臉不要臉的話,我不介意跟你們鬥一鬥,明白嗎?”
這算是警告嗎,虞成國臉色青一陣紫一陣,表情極為難看。
“靳軒,你真的以為你能鬥得過本王?”
“嗬嗬……王爺,如果我隻是路邊任意一隻阿貓阿狗你不可能揪住我不放的,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我未知的身份,害怕我成為你繼任皇權的絆腳石,我說的對嗎?”
虞成國的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但是誰也沒有正麵說出來,靳軒這麼大膽的人還真是第一個。
“錦陽公子,有些話可不是亂說的!”語氣冰冷的讓人生寒。
“我是不是亂說王爺心裏清楚,當然你也可以派人把我殺了,但是今天的事苗大人也看到了,一旦我死了,陛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除非你有能耐把這裏的人全都殺光,對了,方才我剛剛從南平王府回來,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覺得那裏的人會就這麼不了了之嗎?”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嗬嗬……看來當初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你別忘了,本王想殺你不一定要親自動手,隻需隨便一個理由便可借天子之手將你除掉,那樣誰還會怪罪本王?”
“王爺還真是精明呢,不過我也隻需隨便一個理由便可以讓你在天子麵前失去信任,讓你永遠無法觸及皇權,不要懷疑我的話,南涼都被我玩於股掌,王爺你一人跟整個南涼比,孰強孰弱呢!”
“你……”
“我怎麼,難道你還真想試試,算了吧還是那句話,帶著你的廢物兒子給我滾出去!”
若在以往,虞成國早就派人將其拿下,可這次他不敢,如果冒然對靳軒動手,還是在苗闊麵前,天子很快就會得到消息,所以靳軒的話不得不讓虞成國重新考慮。
因此,為了大局著想,虞成國隻能吃下這個悶虧,雖然很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