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平王也想到了可能會是虞成國搗的鬼,可是無憑無據也不能妄加猜測,畢竟他可是承國第一親王。
“苗大人,你為何這麼說?”
“回長公主,半年多以前,也就是靳軒剛剛回京不久,曾與安隆王有過一番激烈的對話,幾乎可以說是對安隆王的宣戰,我想是不是因為這個才讓靳軒有了如此遭遇。”
虞顏姬一皺眉:“還有這事,為何不早些告知本宮?”
“下官失策,本來是想通知您的,可自那之後安隆王便再沒有找過靳軒麻煩,所以我以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虞顏姬長長歎口氣,事已至此,再埋冤苗闊也是於事無補,目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靳軒是否安全,雖說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隨敢保證皮肉之苦可以免除呢。
……
安陽為承國帝都,同時亦稱為安陽府,亦備有刺史府,與其他城別無異樣,隻不過職能多了些罷了。
所謂的天牢也就是安陽刺史府衙門的監牢,等級劃分鮮明,分為普通牢房,大牢,天牢還有死囚牢,按照罪行不等將犯人押在不同的牢獄之中。
靳軒被打入天牢,屬於第三等級的牢房,距離死囚牢也不遠了。
虞顏姬心急如焚,她深知靳軒此次入獄絕對非同小可,若不能將其解救或者搞清楚事實經過,很可能糊裏糊塗命喪牢房,畢竟這與臨安刺史府不同,此次乃是天子禦令,馬虎不得。
正因如此,虞顏姬出現少有的慌亂。
“不行,我現在就進宮向父皇問個清楚。”
“不可,你現在不能進宮,天子還在氣頭上,你冒然進宮隻能是火上澆油,以往常皇帝對靳軒的疼愛,一般的小錯誤絕對不會如此大動幹戈,所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南平王楚穆勸阻道。
“我不去,難道讓靳軒等著送死?”
楚穆想了想:“這倒也不是,必須有人前去刺史府大牢看個究竟,但這人絕對不能是南平王府的人!”
“為什麼?”
楚穆苦笑一聲:“這還不明白?靳軒是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被關進大牢,隻要南平王府的人前去探問雖說代表不了什麼,但肯定有人懷疑,你對靳軒的庇護整個京城的人都看在眼裏,一旦我們被人盯上,那麼靳軒便失去了最後的依靠,也可以說我們變相的加速靳軒死亡。”
楚穆說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目前的形勢就是這樣,靳軒與南平王府的關係人盡皆知,既然對方明知道有這層關係卻毫不忌諱,隻能說明一點,他們板倒靳軒的同時也要把南平王府一起沉下去。
“父親,照您這麼說,誰去比較合適?”
楚穆看了一眼苗闊:“這件事非苗大人不可,靳軒一直住在你府上,出了事你有義務前去探問,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幾人點點頭苗闊也有這個意思。
“那我們做什麼,總不能在這幹等著吧!”虞顏姬心亂如麻。
“我們當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依我看,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兵分兩路,苗大人正大光明的前往刺史府一看究竟,回來後我們再做打算,紹英,你做為第二路,偷偷潛入安隆王府,查看虛實,畢竟人是虞成國抓走的,暗查一番也屬正常,切記千萬不能被人發現,即便是被發現也不要露出本來麵目。”
楚紹英重重的點點頭。
“事不宜遲,你二人現在就動身,一定要記住,無論對方是什麼態度,都要保持冷靜。”
楚穆一一吩咐,苗闊和楚紹英不敢耽擱,各自出發。
苗闊位居尚書之職,朝廷重臣,監管各部,安陽刺史府他再熟悉不過了。
樊煜穹,安陽刺史,監管安陽城內大小適宜,照例刺史屬於三品大官,乃一州一城最高政權所有者,各個都是封疆大吏,肥的流油,因安陽為承國帝都,所以樊煜穹這個刺史為二品,也是唯一的二品刺史。
苗闊官爵一品,無論是品級還是職權上都遠遠高於樊煜穹,所以二人關係還算不錯,僅僅是不錯而已。
時已入夜,進入初更,刺史府衙門燈火通明,府衙之事有序流暢,就像白天一樣,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意思,按理說這種衙門時辰到了便會收工,從不延誤一刻,這就奇怪了,莫非樊煜穹知道我要來?
苗闊心裏合計著
“站住,什麼人膽敢夜闖刺史府!”
府門前的幾個衙役將苗闊攔下。
苗闊臉色當時沉了下來:“本官想進刺史府難道還需通報不成?”
其中一名衙役提著燈籠看了看:“原來是苗大人,小人該死,苗大人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