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緊急,靳軒封賞之事隻能暫且放下,虞明基看了看堂下百官,高聲道:“諸位臣工有何見解?”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為難之情。
虞成國心裏也納悶,好端端的,北燕怎麼突然興兵了。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不可小視,需調查清楚再做定奪,如果此二國沒有冒犯承國的意思,那我們可以派遣使臣前往此二地,令其撤回兵馬,以免產生摩擦!”
又是這一套,當初南涼興兵冒犯,以虞成國為首的主和派就嚷嚷著派遣使臣妄圖和平解決,人家要打你,你不但不還手,還舔著臉求和,但凡是個有血性的人都不會這樣做。
虞成國分析的頭頭是道,但天子似乎並不讚同,冷著臉一言不發,靳軒位於人群之中,察言觀色,也不開口。
“明堂,你認為如何?”
身為相國,天子肯定會問到自己頭上,秦明堂不慌不忙,拱手拜道:“陛下,臣以為南涼與北燕與我大承必有一戰!”
語出驚人,群臣靜下來聽著秦明堂分析。
“南涼與北燕結為盟友,且如此高調,明擺著就是告訴周邊諸國尤其是對我承國耀武揚威,沙坨河為承國與北燕的界河,雙方均有駐軍,南涼與北燕集結二十萬人馬屯聚沙坨河盼,不起摩擦那是不可能的,一但有了借口,南涼北燕定然率先發難,那時北境的雁門關必然失手,所以臣以為,為防萬一,還是多派些軍隊駐紮雁門關!”
秦明堂的話句句到位,深得武將擁護,可那些軟弱的文臣則不然,生怕戰火燒到他們家門口,另外有安隆王虞成國為他們撐腰,所以說起話來也硬氣!
以南平王楚穆為首的一派主戰,以安隆王虞成國為首的主和,兩派人爭論不休,虞明基被吵的頭疼。
靳軒一直不開口,虞明基想起當初南疆一役,幾乎是靳軒一人扭轉敗局,不知他有什麼意見。
群臣依舊爭論個沒完,虞明基咳了一聲:“靳軒,你為何不說話?”
靳軒一愣,沒想到天子會主動問到自己頭上,稍微愣了愣神:“呃……回陛下,各位大人說得都挺在理,小人不敢隨便插言!”
“嗬嗬……這有何不可,而今你就站在朝堂之上,有什麼話盡管到來!”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靳軒身上,後者如視無睹!
“既然陛下想聽,那小人就說說,方才相國大人說的不錯,承國與南涼早晚會有一戰,如今又多了個北燕,意料之中,沒什麼可奇怪的。”
還沒等靳軒把話說完,虞成國嗤笑一聲:“意料之中,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靳軒狠狠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當初南涼突然興兵冒犯,很可能是一場巨大的陰謀,還有一點就是當時涼王肅慎忌憚西山王孟虎的勢力而進行的打壓,而今南涼易主,肅寧繼位且是在我這個外人幫助之下,於公於私他絕不會忘記這段仇恨!”
虞成國聽了冷笑一聲:“就算你說的對,那北燕又是為什麼?”
“這就更簡單了,諸位都應該清楚,前些日子在下因投敵叛國之罪被打入天牢,而所投之國正是北燕,證據確鑿令人無法反駁,試想一下,如果沒有北燕的協助這樁陷害能做的這樣逼真嗎,如果北燕對承國豪無所圖又為何竭盡全力幫助那個叛佞構陷於我,而今蒙陛下厚愛看清我的冤枉不再追究,可事情僅僅過了半月,南涼與北燕便結為盟友,這說明什麼,說明軟的不行人家就要來硬的!王爺,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虞成國心虛得緊,生怕遭人懷疑:“我怎麼知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不要隨便質問別人,更不要打斷別人說話,這很不禮貌懂嗎?”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靳軒一點情麵不留,當麵警告並指責虞成國,要知道這在承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誰有天大的膽子跟承國第一親王這麼說話,靳軒就敢!
虞成國自知理虧,麵色猙獰,卻說不出什麼來。
天子並不在意這個,聽著靳軒的分析認真的點點頭:“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嗬嗬……陛下恕小人妄言,如果別人家的畜生踩壞了您的菜園子該當如何?”
哈哈……
虞明基大笑:“當然是找它的主人論理賠償,若講不通的話那就武力解決!”
“陛下說的是,目前別人家的畜生已經站在我們菜園子門外,怎麼做陛下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