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邪,指揮的事兒就交給你了,這小子是我的,今天我非把他碾碎了不可!”
說著,石霸跳下馬,就像黑熊精一樣奔著吳玉瓊撲過來。
若論本事,石霸算得上孟良帳下第一戰將,幹邪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不過此人好鬥,腦子也不傻,但就是不愛動腦子,因此,很多時候都是由幹邪做主將,他做副將,不過二人關係不錯,所以石霸也不計較這個。
吳玉瓊,二十多歲不到三十,儀表堂堂,算不上有多俊美,但也是不可多得俊棒人物,身梁高挑,鼻直口方,尤其是那雙眼睛,無論何時都是那麼剛毅精神,外加一身好本事,年紀輕輕就坐上黑甲軍上等將官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可如今短兵相接,一不比相貌,二不論才華,拚的就是本事,誰有能耐誰就贏,道理很簡單,隻是不知吳玉瓊是不是石霸的對手。
短兵相接,一個使刀一個使錘,從兵器和力量上吳玉瓊就吃著虧,硬拚肯定沒戲,隻能靠巧招了,因此,石霸進攻剛猛,吳玉瓊躲得利索,就這樣,二人在人群中鬥在一處。
幹邪騰出手來,黑甲軍的突襲效果不錯,但也隻能占一時的便宜,時間久了,南涼軍舒緩過來,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雙方都算是有所準備,但從硬實力上講黑甲軍還是吃虧。
首先人數不足,這便是最大的劣勢,另外,大部分軍械全部用在主戰場,餘下的人隻能使用長矛佩刀,兵器上也處於劣勢,唯一的優勢就是黑甲軍占據地利,且單兵作戰能力強悍,若沒這些,恐怕雁門關主城早已丟失。
王典殺紅了眼,近乎以搏命的方式,不為別的,就為了盡快找到王慶,並親手解決了這個畜生。
但一陣劈砍過後,始終找不到王慶的影子,越是這樣王典越急,越急就越氣,見人就砍,而且是不要命的方式,慘死在他刀下的南涼士兵不在少數。
王典沒找到王慶,可後者卻看到他了,正因如此他才躲了起來。
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王典,說到底,這條命是王典給的,可自己卻做了對不起叔叔的事,無顏麵對,再有他剛剛投靠北燕,尚未站穩腳跟,照此形式雁門關存活不久,能拿下雁門關他自認為自己要占一多半的功勞,那些美好的封賞還在等著自己呢,他可不想在這裏白白死去,因此趁著戰鬥混亂偷偷溜進一間民宅躲在米缸裏,探出頭去小心看著,等南涼軍拿下雁門關再跳出來,再象征性的殺幾個敵人,沒人說出什麼來。
王慶計劃的很好,也很周密,可對他最了解的王典真的就找不到嗎,或許吧,至少現在還沒找到。
……
城裏城外打得都很熱鬧,靳軒跟楚穆也看得清楚,雖然尚未分出勝負,但可以看得出,黑甲軍處處受劣,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靳軒腦子靈活,可上陣殺敵這種事完全來不了,沒本事,力量也不夠,就算一名普通士兵也能要了他的命,這對黑甲軍來說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也沒人要求他做這個,隻要能給出謀劃策也就夠了。
但楚穆不一樣,他是軍人出身,有今天的地位全靠打出來的,隻是隨著年紀和地位的提高已經很少親自上陣了,但今天可能是個例外。
“靳軒,果兒還好嗎,如今城內城外亂成一鍋粥,她可不能出事啊!”
“嗬嗬……大帥放心,我早命人把她送到關山郡了!”
“哈哈……那小姑娘肯定是一百個不樂意吧!”
“是啊,可是沒辦法,這裏可不是玩的地方,再說真打起來沒人保護她,再說她根本就不應該跟過來!”
至於果兒為什麼跟過來楚穆心裏一清二楚,隻不過不說而已。
“好吧,看來你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我這把老胳膊老腿也該活動活動了!”
“什麼意思,大帥莫非是想……”
“你猜的沒錯,戰事吃緊,我這個大帥也不能光動嘴不動手啊,多年前,提起我楚穆的名字還真有人抱頭鼠竄呢,如今老了,我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大帥不可,您是一軍之帥豈能親自上陣,萬一有個好歹黑甲軍怎麼辦,雁門關怎麼辦!”
“哈哈……我就知道你得這麼說,若在以前,我可能還真得小心行事,因為我知道,一旦我有什麼不測,黑甲軍就沒了主心骨,可現在不同了,有你在,我放心!”
靳軒趕忙躬身拜首:“大帥說的哪裏話,黑甲軍永遠是您的,我隻是從旁協助而已!您還是別去了!”
楚穆一笑:“靳軒,這你可就說錯了,黑甲軍不屬於我,他隻屬於承國,隻屬於承天子,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好,又有誰敢說黑甲軍未來不是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