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一個老人,一把劍,一個嬰兒,意外的闖入一個人跡罕至,但民風彪悍的村落。從那時起他們便在此定居。
沒有人知道老人是從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老人的名字?隻是後來村子遇到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大劫,幾近覆滅,老人突然站了出來,以雷霆般的手段幫助村子渡過了難關。當時村長秦洪年帶頭要給老人立碑杜撰,但是被老人拒絕了,問他姓名時,隻聽他說自己姓楚,村裏所有的人便尊稱他楚老。
當年的那個繈褓中的嬰兒姓葉名寒,不過,現在已是壯碩少年。
葉寒有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叫秦峰,他無父無母,是由村裏的人撫養長大,一次楚老拿著一串冰糖葫蘆道:“小朋友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塊練武的上好材料,跟我學武功吧!這串冰糖葫蘆就是你的了。”
小孩不屑的吸了吸鼻涕,用稚嫩的童聲問道:“學成後能有大把的美女嗎?”
楚老自信的放言道:“學到我六成功力,天下的美女任你挑。”
那天以後,秦峰上了楚老的賊船。
莊子後麵的老山上由起初的多一道幼弱的身影變為兩道,兩個孩子每天負重奔跑五公裏,由開始的兩斤到現在的兩百斤。有人實在看不下去就勸楚老:“孩子現在太小,骨頭還沒長全,等過幾年在訓練也不遲。”
但是楚老非但不聽,有人勸一次,他就把訓練量加大一點,最後沒有人再敢相勸,就連之前勸他的人也都感到後悔,好像覺得是他們害了兩個孩子,不然楚老也不會加大訓練量。
每次他們一步一晃步履蹣跚的訓練回來後,仍繼續站一個小時的軍姿,稍微有些不正規,就會被一腳踹飛。要是確實堅持不住了,暈倒了,下次訓練時就要加倍的補回來。
能夠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對於普通孩子來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但是對於葉寒和秦峰無疑是樁遙不可及的夢。
在旁人眼中一副如鄰家老爺爺般慈祥模樣的楚老,儼然成為兩個孩子兒時的噩夢。他們說夢話時更多的不是害怕求饒,而是咒罵,咬著牙的罵。
彈指間,十三年過去了。
以前苦不堪言的訓練如今對他二人來說,也好比小孩子過家家。當年幼小較弱的身形也早已不複。
葉寒和秦峰默契的用力一甩,哄,巨大鷹屍陡然落到眾人麵前,地麵一晃,激起一陣的塵土。這鷹真的很大,至少是普通鷹的三倍。
這是他們今天的獵物,為了自己掙學費二人經常在後山上捕捉毒蛇猛獸。
無頭的屍體還鮮血淋淋卻絲毫沒讓孩子們感到畏懼,十來個孩子一窩蜂的湧了上去。這種場麵對他們來說是司空見慣的小事,冬季狩獵時小孩都會去主動幫大人拎獵物。秦村十來歲大小孩子屠豬宰牛對他們來說都不算個事。
“哪位嬸子要是有空就幫忙燒鍋開水把鷹毛拔了。”葉寒笑著對人群中的婦女說道。
“我來吧!反正我一個人做晚飯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其中一個婦女蓮步款款的上前。
婦女雖然一副麻衣素布打扮,卻能讓人一眼就會注意到她,樸素的村衣外怎麼也遮蓋不了那份獨特的氣質。
她並非是秦莊人,當年來到秦莊時已經奄奄一息,是楚老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楚老說她是個苦命的女人,但是沒有向人提過她的來曆。
“晚上直接來吃就行,我再準備幾道菜。”婦女疑遲一下,補充一句道。
葉寒臉上綻放一抹笑容,高興地道:“那就謝謝蕙姨了!”
蕙姨吆喝幾個人幫忙,一起把死鷹給拖走。
秦峰留著口水,眼放金光:“蕙姨的手藝可是一絕,小龍蝦都能給整出大螃蟹的味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那份。”
葉寒笑著拍了一下秦峰的後腦,他對這個兄弟最為了解,貪吃,嗜酒,好女人。少一樣都不行。
“還有半分鍾時間,我們就比一比看誰先到楚老那裏。”沒等秦峰反應過來,葉寒就率先衝了出去。
“寒哥你耍賴。”秦峰在後麵追趕著喊道。
而葉寒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卻又加快了腳步。像脫韁的烈馬,後麵塵煙滾滾,嗆得秦峰又不住的埋怨幾句。
“不愧是我秦峰的老大,果然夠無恥,夠陰險。先跑就不算了,還故意讓我喝灰。”秦峰非但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以有葉寒這樣的兄弟而自豪。
“十四分五十秒”葉寒臉不紅氣不喘的立在門口道,以此來提醒楚老他已按時趕到。
突然,一道寒光襲從屋內襲來,劍尖的亮光急速的放大,直逼葉寒。
“操,又玩偷襲。”
葉寒不用猜也知道是何人,隨口埋怨一句。動作卻絲毫不敢怠慢,橫空劈出幾刀,撕裂的空氣聲與寒光相撞,蕩起了點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