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葉寒和往常一樣，按時起床，然後叫醒秦峰。
昨晚的每人一壇烈酒，並沒有對他們造成絲毫的影響，也許再來兩壇，他們可能會感到醉意。這是從小練就的成果，村裏的獵戶會有自釀烈酒的習慣，因為他們覺得市麵上的酒，質量不行，喝起來口感不適應。
葉寒和秦峰的酒量在村裏算得上是比較好的，他倆有偷喝楚老私釀的習慣，為了這個小時候也沒少挨棍子。
二人洗漱完畢後，秦峰拎起昨晚準備好的行李：“寒哥，要不要去老頭子那邊告一下別？”
“估計楚老現在還沒起床呢！你要是驚醒楚老的春夢，他發起瘋來，你坐的就不是客車了，救護車半個鍾頭立馬趕到。”
秦峰咧嘴笑道：“擾人春夢，勝過殺妻奪母！我看就算了吧！年紀大了，做一場夢也不容易。”
推著葉寒肩膀走出房門，鎖上門把鑰匙放在門邊的一塊裂開的磚縫裏，老頭子也知道這個地方。
隔幾家就是楚老房子，木門虛掩，暗灰色的玻璃後麵，站立一道蒼老堅韌的身影。沒有往日的嬉笑的麵容，一臉正色地望著村口他們離去的背影自語道：“滄海的這潭死水也該有人去攪一攪了，十八年的一場比試也該去應約了。當年該殺之人也到還債的時候了。”
轉過身回到內屋，將床邊的大櫃挪到一旁，又抽取後麵牆上的幾塊磚。拿出一個油紙包裹的物件，打開它，拭去上麵的灰塵。猛的一拔，錚，陣陣的劍鳴聲激蕩開來。楚老輕輕的撫摸著劍刃：“老兄弟，也該讓你飲飲血了！”
一陣灰塵過後，一輛中型大巴停在麵前，四十歲左右的女售票員從靠近車門的窗口對葉寒喊道：“兩個小夥子這麼早，快點上來吧！”
又向他們手中掃了一眼：“待會車裏還要上不少人，行李放到後麵的後備箱裏吧!”
不到一分鍾，葉寒和秦峰就把行李放好，找了兩個連在一起的空位坐下。這時女售票員扶著座位靠背走了過來：“兩個小夥子請買一下票。”
葉寒從懷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阿姨，我們到市火車站下。”
售票員找完錢走後秦峰慌忙的從兜裏摸出手機：“昨天晚上隻顧喝酒忘記收菜了，肯定被人偷取不少。
手裏拿著一款老式手機快速的按動鍵盤。倒不是他買不起智能機，這幾年和葉寒一起進山打獵賺了不少錢，當然，泡妞花去了一大半，但也從沒缺過錢花。隻是覺得老式手機訓練時裝起來更方便，還不容易壞。
葉寒笑著道：”這年頭誰還玩農場？別說怕人家偷你菜了，你就是放在那裏半個月不收，也不會少一顆。“
秦峰仍然快速登錄帳號：”沒辦法，這麼多年了，已經形成了習慣。再說就這手機也隻能玩這個。”
葉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到窗外。
車子駛到鎮上的時候，又一次的停了下來，上來三個打扮另類的青年。
“媽的，車子是不是又晚點了？害老子多等了這麼久。”
“就是，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早上還是有點冷，他娘的，差點搞感冒了！”
……
其中兩個從上來開始就一直碎碎念念的罵著。
售票員眉頭皺了一下，很快的舒展開來，帶著笑臉道：“三位把車票買一下。”
離售票員最近的男子瞪起雙眼：“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問我們要車票錢。”
另一名男子附和道：“我們還沒有問你們要保護費呢！”
售票員苦笑道：“車子上麵都安裝了攝像頭，三位要是不買票的話，就要從我工資裏麵扣。還希望你們能夠體諒一下。”
“扣不扣你工資關老子毛事？老子不想打女人不代表老子不打女人，滾遠點！”
又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車上的其他乘客，肆無忌憚地道：“看什麼看，別他娘的多管閑事。”
司機開車有些年頭了，知道這幾個人是鎮上有名的混混，怕這位剛上班不久的搭檔吃虧，提醒道：“算了吧！“
那名男子看一眼司機笑道：”還是司機有眼力，兩個破錢斤斤計較，活該一輩子當售票員。“
女售票員見麵前這個和他兒子差不多大的男子非但不願意付車費，還如此奚落自己，內心有些氣不過：”你倒是有本事，還不是連車票錢都付不起？”
“你他娘的說什麼？”惱羞成怒的揮拳打向售票員。
拳頭在半空中被人握著住，響起一句冷漠的聲音：“你這麼做不好吧！”
“老子怎麼做用得著你教！”
“小子毛有沒有長齊能呢？就學人家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