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索麒麟輕笑道:“哦?那老頭果真是精明,不錯,你的父親生前確實給了我一筆重金,來佑你平安。不過,如今你既然已經死了,似乎便不再需要這份保護了吧!當然,我惡人穀可是從來都不會退錢的。不如這樣,我送給你三名隱衛,讓他們跟隨你進宮去,你這新的生命,就由他們來負責保護吧!”
隱衛,一般是經過秘密訓練,來負責主人的安全,執行暗殺、保護、監視等等任務的。一般都是由主人自己信任的人訓練,甚至是由他們自己親自訓練的。隱衛平時如煙霧般不見形影容貌,隻有主人召喚,或者是主人遇到危險之時,才會現身。
胡墨鳶心中大喜,因為,惡人穀的隱衛可是千金難求的。可這索麒麟不僅給了自己隱衛,還給了三個,隻要有了他們,以後,自己在宮中行事,便會如虎添翼,倒也方便了不少。不過,索麒麟似乎看出了她的竊喜,隻是淡淡道:“我惡人穀的隱衛和其他地方的隱衛不同,他們不忠於自己的主人,而是忠於賞金。我雖然把他們賜給你,但是,要調遣他們,還得需要你自己打點才是。”
從惡人穀回來之後,日子一晃就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胡墨鳶早已經逐漸習慣了齊貴人的這張麵容,也暗暗地摸清了齊貴人的底細。
齊貴人,全名齊玄盈。她的父親是當朝翰林、一品學士,雖然官從一品,但是,說到底也隻是一個給帝王講學的空職,手下並沒有任何的兵權和財政。而且,齊貴人自從去年入宮以來,就一直深居在這玄墨軒,每日裏,淨是找些蹊蹺食物打發時間。而皇上,從來也隻當齊玄盈是個小孩子,一次都沒有來過玄墨軒,更是從未翻過齊玄盈的牌子。
本來,齊玄盈對於這一切並不上心,可是,如今的齊玄盈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齊玄盈了。如果,一直這麼深居下去,那麼別說是複仇了,就連皇上的麵根本都見不到。
從前,在聽雨軒的時候,皇上為了取血做藥,定時便會光臨,有時候良心發現,也會留下來陪上胡墨鳶一晚。那時候的她,竟也從未想過,嬪妃想要見皇上一麵,其實都是要心機算盡的。
而至於那隻狐妖,這些日子竟然也未曾出現過。有些時候,她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到底是否真的遇見了那狐妖。或許,它也隻是自己在極度悲傷痛苦的時候,在意識中所幻化出來的虛形罷了。
胡墨鳶從院子中走回屋,轉過身,鎖上房門,卻聽見從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齊貴人,你這一個月來歇息得可還好?”那聲音極近,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在她耳邊呼出的熱氣,以及背後的人炙熱的體溫。那說話的兩片薄唇,似乎再接近絲毫,就要吻上她的耳朵了。
白清馗:“是不是魂魄住進了齊玄盈的身體,這性子,也隨了齊玄盈,變得隨波逐流了起來?你難道忘了,你是胡墨鳶,你是背負著血海深仇的胡墨鳶了嗎?”他纖長鋒利的指甲,輕輕地掠過她的脖頸,仿佛一把利刃,不著痕跡的劃過她的皮膚,那分寸拿捏得讓她渾身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