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大殿之外,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不用問,如此的不拘禮節,一定就是那番邦東夏來的王子——耶律鴻圖。
耶律鴻圖進殿後掃視了一番眾人,他並沒理會慕容奕,而是徑直向著沐貴妃走了過去。他摸著沐貴妃的頭,很是親昵:“妹妹,你知不知道,哥哥我在東夏,好生想你。不知道,你在這西涼皇宮內,過的到底如何?西涼之地,沒有咱們東夏的好酒好肉,怕是要把我的妹妹給餓瘦了。若是誰敢苛待於你,我耶律鴻圖第一個要讓他好看!”
慕容奕在一旁,聽了這話,他臉色顯得十分難看,胡墨鳶思索再三,還是決定上前,去幫他解解圍。
胡墨鳶拉過皇上,說:“臣妾聽聞東夏王子個性率真,今日一見,果真不假。我們西涼國一向熱情好客,以客為尊,今日王子來到,委實倒是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了。皇上,不如上座吧!這會子,恐怕王子還要和沐貴妃敘舊一番呢!”
慕容奕讚許的看了胡墨鳶一眼,然後坐了下來。
這之後,眾人紛紛落座,大家表麵上談笑風生,背地裏,卻是風起雲湧。耶律鴻圖停杯投箸,頓挫道:“妹夫,大舅我今日遠道而來,可是,這眾舞女的舞姿,著實讓人感到無趣呀!”
其實,西涼和東夏兩國論國力,旗鼓相當,而慕容奕貴為皇帝,耶律鴻圖卻隻是個太子,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尊稱慕容奕為皇上。如此這般的自稱為大舅,而稱呼慕容奕為妹夫,實屬挑釁。可是,西涼國的經濟繁榮,士兵卻不如北方東夏國的鐵騎曉勇,對此,慕容奕也隻能忍下。
耶律鴻圖又說:“本王聽聞,你們西涼國的後宮嬪妃之中,豔絕當屬魏貴妃,今日一見,也就那麼回事兒,哈哈哈哈!論才情,當屬胡妃最為厲害,可是今日,本王在座上怎麼尋不到胡妃的影子?”
聽到有人提及自己前世的名字,胡墨鳶的手上一個不穩,琉璃杯便被摔在了地上——眾人紛紛看向她。
她向眾人福身賠了個不是:“玄盈向來酒量不好,還未喝幾杯,倒先拿不穩酒杯了。不過,提到才情,方才,王子提到了胡妃姐姐,倒是叫臣妾有些不服氣。”她舉止有禮,波瀾不驚,談吐間,盡是端莊大氣,讓席間眾人紛紛唏噓感歎。
而耶律鴻圖,則是玩味地挑眉:“哦?上次來訪時,胡妃曾在宴會上舞了一曲《平沙落雁》,弘美壯闊,堪稱一絕。不知道,這位嬪妃會也不會?”
胡墨鳶的心中狠抽了一下,但還是麵色平靜道:“這又有何難?臣妾獻醜了。”話畢,她便示意樂師奏曲。而慕容奕,麵色陰沉,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隨著熟悉的旋律舞動著本已撚熟於心的動作,胡墨鳶拂起衣袖遮住半邊麵龐,隨即,又著衝寶座上的皇上嫣然一笑。
——回憶
禦花園中,一模樣清麗的小姑娘正在賞花,不時發出銀鈴般爽朗的笑,一位翩翩公子迎麵走來。胡墨鳶:“小女子名叫墨鳶,墨林的墨,鳶尾花的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