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慕容奕一向將皇位和江山視作為最珍貴的東西,又怎麼會肯舍棄這一切來帶自己私奔呢?這一切,明明就是他導演的一出“好戲”。想來,貴為太子的他,就算是真的想要私奔,也定能安置上一處舒適的住所,又何苦淪落到如此境地?
再來,當時他們才剛剛走到茅屋,父親後腳就追了上來,還說有神秘的人給他送信,說自己和慕容奕在此地。而她和慕容奕的行蹤也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那麼,這送信的人一定是慕容奕早早就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要讓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已經與他有了肌膚之親……
有些事情,想得越明白,心裏就越痛苦……
有的時候,她寧願相信,一開始他是愛她的;她寧願相信,隻是日後登上皇位,才讓當初那個愛自己的人變了樣子……
正在胡墨鳶思緒萬千的時候,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雖然,這樣的情節胡墨鳶早就在心中預演了無數遍,雖然,胡墨鳶早就知道了終究會有這一天,可是,當他真的來了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無法平靜。她努力地壓製住自己顫抖的雙手,站起身,理了理衣角。
慕容奕:“你就是翰林學士的女兒,齊玄盈吧?那日家宴,你那舞蹈跳得很是不錯。隻是,以後你不要再跳了。朕,不喜歡看。”
嗬,你不喜歡看,是因為那是胡墨鳶的舞,對不對?你虧欠於她,所以才不願意想起她。虛偽!惡心!
慕容奕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道傷疤:“嗬,如果沒有這道疤,也許,我就能騙過自己有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有些人,從來都沒有來過,也沒有走過。怪我,今日,是你第一次侍寢,我卻總是提起別人。”出乎胡墨鳶的意料,慕容奕在今晚的語氣竟然變得格外的溫柔。
可是,下一秒,他卻一把拉過她,把她壓在身下。她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卻被他用一隻手牢牢的製住。他一隻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掰過她的下巴,強迫胡墨鳶麵對著他。慕容奕:“朕,要你看著朕。”
雖然,在此之前,胡墨鳶曾經無數次的告訴過自己,要複仇,就必須先接近他,討得他的歡心,服服帖帖的伺候他。可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一想到身上壓著的人就是那個下令殺了自己全家的人,她就無法冷靜地對待他。她看著眼前這張比女人還要俊俏的臉龐,心中,卻翻湧起一股股的恨意。向他複仇嗎?可是,卻還是要在他的身下宛轉承歡……
龍床上,慕容奕挑眉:“怎麼?你不願意?這後宮之中,甚至普天之下,又有哪個女人不願意成為朕的女人?”他用一隻手挑逗地來回劃過她的臉頰,又說:“殷勤承歡的女人朕見得太多,像你這般別扭的,朕,還是第一次見。朕,不管你入宮前心裏有誰,隻要踏進這宮門,你就要一心一意的想著朕,一心一意的念著朕,一心一意的服侍朕。”不等胡墨鳶的回應,慕容奕就起身吻了上來。他霸道的吻了上來,舌頭探進她的牙關,貪婪的吮吸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她攢緊的拳頭亦漸漸地鬆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