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鈺瑩眼角含淚:“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蘇雲:“你的心?嗬……”他冷笑一聲後,便拂袖而去了。
看來,表麵上春風得意的魏鈺瑩,背地裏,其實,也不好受。沒有想到,魏鈺瑩這麼多年來如此得寵卻沒有子嗣,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胡墨鳶心中略一思忖,便已有了主意:“來人,傳,肅月大夫來替本宮把脈。”錦繡:“是,娘娘。”
肅月:“微臣拜見娘娘。”
來人畢恭畢敬地朝著胡墨鳶行禮,但胡墨鳶,卻是怎麼也看不透麵具之下那人的表情。
然後,他從藥匣中取出一方絲帕,溫柔地放在胡墨鳶的手腕上。還有,他那如同白玉雕琢的纖長手指,隔著那一方絲帕,也一並輕輕地放在了胡墨鳶的手腕上。
肅月:“娘娘脈象平穩,並無大礙。如果,娘娘您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蕭朗他那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和對待陌生人般的眼神讓胡墨鳶有些心痛。在她的眼裏,他是一個讓自己始終虧欠的人,不管自己是否向他坦白過。畢竟,因為自己的出現,本身就已經改變了一個男孩本來的人生軌跡。而他,本不該是這樣帶著麵具進入這宮廷的牢籠的……
本來,胡墨鳶是想從蕭朗這裏要一些春藥,讓蘇雲和魏鈺瑩在皇上麵前現形。可是,當她真的看著他的時候,卻又覺得開口要求這種事,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了。
如果,讓蕭朗發現自己曾經單純的戀人,變成了一個會用下作的藥物害人的毒婦,不知道會如何?其實,胡墨鳶甚至不能確定,在自己內心深處,是否還想在他的麵前偽裝單純,來換取他的溫柔和憐惜……
可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繼續偽裝單純?眼看著蕭朗就要走出門,胡墨鳶衝口而出:“肅月!”
她看到他的背影微微顫抖了一下,或許,他表麵上冷靜,但是在心裏,他還是沒有辦法徹底抹去那份愛情的痕跡吧!又或許,對於她的那一聲呼喚,他仍然,有一絲非分的期待……
肅月:“娘娘……還有何事?”
胡墨鳶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你那裏……有沒有寒食散?”
他顯得有些驚訝:“寒食散不管在民間還是宮廷,都是禁藥,不知娘娘,是要如何使用?娘娘,恕微臣多言一句,您中了鴆毒之後才剛剛恢複身體,實在不宜再次……”他這話,語氣雖然平靜,可是,話裏話外卻帶著一股酸味,胡墨鳶心中暗自覺得有點滑稽。看來,他是以為自己想對慕容奕使用春藥……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用它來……報仇雪恨。”胡墨鳶搖了搖頭,有些不忍心看著他酸酸的樣子。
“報仇?”他的神色稍稍寬慰下來:“你是說,害你中鴆毒之人?”
胡墨鳶點了點頭:“正是此人。此人不除,我在這後宮之中就一日不得安寧。”
肅月:“如果是這樣,那,為娘娘的安危盡職效力是微臣的責任。不過,寒食散乃是禁藥,微臣的身上並沒有攜帶,且待微臣回去調配好之後,再給娘娘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