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軒中,錦繡進門,臉上帶著幾分驚慌的神色:“娘娘,錦繡聽說,今兒個冷宮那邊出了事兒,魏鈺瑩突然暴斃身亡。據說,她的死相極為恐怖,七竅流血,五髒六腑都被毒蟲給蠶食了。宮裏的仵作們都說,魏鈺瑩這是被人種下了蟲蠱之毒,皇上那邊,也很重視此事。什麼蟲蠱啦,巫蠱啦,自古以來,就是皇家的忌諱了。今天,李公公和我說,皇上他正準備徹查宮中的蠱禍。”
“徹查蠱惑?”胡墨鳶心裏其實很明白,雖然,她從未在宮中施蠱,但是,這件事絕對會成為別有用心的人眼中的“機會”。稍有不小心,就可能會被人陷害、被人利用。於是乎,她下令宮中的太監宮女們都要小心陌生人進入,也令隱衛們都要仔細、小心一點。
——關雎宮中
沐貴妃:“聽說,魏鈺瑩那個賤人是因為蟲蠱而死的?”她冷“哼”了一聲:“賤人,就是多作怪!說不定,當初,勾引的皇上對她神魂顛倒,也是使了什麼狐媚子的招數。皇上也真是可笑,搜查各宮有什麼,還不如,先讓祭司查查自己呢!”
“娘娘……”莫離向沐貴妃使了個眼色:“這話可不能亂說呀,小心,隔牆有耳。”
耶律婉兒露出一絲苦笑:“嗬!咱們關雎宮裏隔牆連個鳥都沒有,更別說是人了。莫離姑姑,你說,本宮到底該如何是好呀?如今,這齊玄盈倒是突然得勢起來了,聽說,不久以前,皇上他竟然,親自背著她,從宣室殿走到了養心殿……”
她說著,又輕歎了一口氣:“她和我,雖然位分相同,可是,整個西涼宮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比我,要更討皇上的歡心。現在,皇上隔三差五的就要到她的宮裏去,等她有了孩子,隻恐怕,更是要踩到我的頭上去了。”
莫離:“各宮的娘娘們如今都在變著法子的討皇上歡心,而您,卻太過於強勢了。要知道,皇上每日裏處理宮裏大大小小的事務本就已經是勞神費力了……依莫離看,那齊玄盈的神情和過去的胡妃有一些相似,但是,背景卻比那胡妃要單純得多,這,很可能就是皇上寵愛她的原因吧!”
耶律婉兒眉頭微皺:“你是說,背景……?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
莫離頓了頓,然後開口:“娘娘,莫離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這女人嘛,是用來愛的,可是,男人,卻是用來懂的。您既然沒有辦法得到皇上的恩寵,不如,就想他所想吧!如果走不進他的夢裏,不如,成為他的幫手。”
耶律婉兒:“姑姑是在說本宮的哥哥嗎?難道,姑姑是要本宮去說服哥哥,出兵助皇上討伐北戎嗎?”
莫離點了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這隻是其一,至於,這其二嘛……”她走上前去,湊近耶律婉兒的耳朵,很小聲地說著什麼。
——北戎殿
在北戎王宮的寢殿之外,呼延天賜正焦急的在屋外踱來踱去,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他的兒子呼延灝其實已經醒了,可是,卻不吃不喝的。而且,他也拒絕任何人進屋,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呼延天賜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