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墨鳶一臉焦急地看著眼前的白清馗:“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
“無礙。”胡墨鳶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氣力殆盡的白清馗給打斷了:“隻是,不知道是誰,用法術在這裏設下了一層結界。這結界,不僅困住了我,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吸取我的靈力。”
“那你……”胡墨鳶像是想到了什麼,卻不敢說出來,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地被她給吞了進去。良久,她開口,道:“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呢?”
“救我?”白清馗苦笑了笑:“做師父的,幾時輪得到徒弟來救?你不用管我,對我來說,這小小的結界,不過隻是兒戲罷了。用不了多久,這結界的力量便會漸漸地虛弱,到那個時候,這個結界便再也困不住我了。”
“可是……”如今,對於白清馗的這番話,胡墨鳶也隻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這番話,難保,不是他白清馗為了寬慰自己,所編出來的一套瞎話罷了。
胡墨鳶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白清馗給打斷了。他艱難地吐出這樣幾個字:“你放心,我……”隻不過,話還未說完,他便再次昏死過去了。
胡墨鳶看著白清馗此刻的這番模樣,心中,很是複雜。到底,該不該相信他所說的那些話呢?他真的可以對抗得了這個結界嗎?
可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他,又怎麼會把自己搞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呢?胡墨鳶心疼的看了一眼白清馗,她明白,他之所以要騙自己,一定是因為,如果要救他,恐怕,就會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吧!
可是,想一想,曾經,白清馗他為了救自己,一次次的奮不顧身。而此刻,白清馗有難了,她胡墨鳶又怎麼可能會見死不救呢?想到這裏,胡墨鳶攥了攥拳頭,她決定,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幫他一把。
說到幫白清馗這件事情,雖然,胡墨鳶從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事到如今,她胡墨鳶唯一能夠求助的,恐怕,也就隻有惡人穀裏的那位“大惡人”了。
——惡人穀
如今的胡墨鳶,恩寵非凡,又有法術護身,就連來惡人穀這種地方,竟也變得輕鬆自如,不似往日那般了。
“齊貴人,別來無恙啊!哦,不,差點忘了,如今,我該要稱呼你齊貴妃了。”大殿之上,幔紗後麵的那個男子,依舊是懶懶地倚靠在他的寶座之上。見到胡墨鳶來,似乎,他對此並不驚訝。
“本座,原本是想叫你胡妃的。不過,一想到如今的你已經比彼時還要高出了一個品級,所以,還是叫你貴妃吧!”他依舊坐在他的寶座之上,隔著玄紗,朝著胡墨鳶似笑非笑地冷嘲熱諷。
見他如此陰陽怪氣,胡墨鳶便也不甘示弱地諷刺了回去:“穀主大人,我叫什麼,其實並不重要。反正,無論我叫什麼,在您的眼中,我依然還會是那個,可以隨意的玩弄於鼓掌之中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