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著的白清馗,胡墨鳶的心,也仿佛就像是被短劍刺著一般,痛楚不堪,刀刀戳心,刀刀,致命……
隻是,此刻的她,被索麒麟用法術給封住了。她很想要過去,卻被定在了那裏,絲毫,動彈不得。甚至乎,就連哭泣,眼淚,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流出來。
“想哭吧?可是,本座,偏偏不讓你哭。”索麒麟看著一臉無助的胡墨鳶,心中,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的,她在流淚,是的,他叫她流淚了。可是,諷刺的是,她的那些淚水,卻並不是為了他而流……
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就連同淚水,也都是多餘的。
他雖然,用法術定住了她眼眶中的淚水,可是,卻止不住她此刻的傷心,他也很沮喪,他也很無奈。
他本來想過好好的安慰她一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本座就是要你好好看看,你一直以來所依靠的那個人,看看,他是多麼的無能。”
索麒麟輕輕地托起胡墨鳶的臉龐:“現在,本座就要當著他的麵,討清了你欠本座的這筆……肉債……”
白清馗渾身是血,但,他還是拚命地咬著牙,用最後一絲的靈力彈開了釘在他手掌之中的那柄短劍。然後,他又用這隻手,咬著牙,一柄、一柄地拔掉了釘在他身上的短劍。
每一次的動作,都伴隨著一聲聲刀劍入肉的鈍響。白清馗咬著牙,他盡量不發出任何叫聲,因為,他盡量地,不想讓胡墨鳶為他擔心。
“爬過來救她啊!怎麼,你不是要殺我的嗎?”索麒麟很是嘲諷地看著白清馗:“如果,想要救她的話,就得爬快點。否則,像你這個樣子,恐怕,爬到天黑也依舊不能脫身啊!”
說罷,索麒麟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頗有一種得勝者的快感在裏麵。而這樣的一種快感,倒是讓他感到十分享受。
白清馗看了一眼索麒麟,他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此刻,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開口。
“想要我放過你們嗎?”索麒麟用他那纖長的手指慢慢地抵住了胡墨鳶的上顎,然後,陰測測地看向白清馗,說道:“你求我,求我幫你呀……”
白清馗冷哼了一聲,他狠狠地瞪著索麒麟:“你,休想……”
隻是,他的話音還未落,剛剛被他拔去的那些短劍,便再一次的刺向了他的心口。
索麒麟依舊還是那一句,冷冰冰地那一句:“求我。”
卻並未曾見到,有任何的回應……
索麒麟有一些惱羞成怒,頃刻之間,便見有兩隻短劍飛起,直直地刺向了白清馗的雙眼——
隻是,在還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索麒麟看著眼前那個狼狽不堪卻還是不屈不撓的白清馗,他簡直,厭惡極了他的那種神情。似乎,永遠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永遠都是那樣的不屑一顧。
做別人的影子,那樣的感覺,他早就受夠了。可他,卻還是那樣的陰鷙、可悲,永遠,永遠都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