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了**,胡墨鳶還是決定,要去太醫院裏看看蕭朗……
蕭朗並不在太醫院裏,對此,胡墨鳶並沒有過多的詫異。
記得,上一次,有一名太醫帶著胡墨鳶穿過太醫院的後門,把胡墨鳶領到了禦花園一角的長亭內。
那裏,三麵環湖,隻留下了一條通往長亭的小徑。在小徑的盡頭,是一片廣袤的罌粟花海。上一次,胡墨鳶就是在那裏找到蕭朗的,那麼,他一定是還在那裏……
隻是,這一次,似乎,一切,都變得不那麼一樣了。
在通往長亭的小徑處,有一名侍衛,攔住了胡墨鳶的去路,就像是先前早有預料似的:“娘娘,您可是要找肅月?”
胡墨鳶見那名侍衛眼神閃爍,心下,就已經猜出了幾分,但她還是開了口:“肅月人呢?”
侍衛麵露難色,而後,說道:“啟稟娘娘,**殿下不許任何人靠近太醫院。尤其是您,更加不可以接近太醫院。”
“肅月,他人呢?”胡墨鳶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那名侍衛支支吾吾的,最終,也沒能**一個字來。但是,他卻伸出雙臂,攔住了通往長亭的入口,堵住了胡墨鳶的去路。
聖命不可違,可他巋然不動的樣子,卻讓胡墨鳶有些窩火。她衝著那名侍衛嚷道:“讓開!”
但那侍衛顯然也不吃這一套,隻道:“您若是要進去,就請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你以為我不敢?”胡墨鳶冷冷地哼了一聲,“本宮再問最後一遍,肅月,他人呢?”
“娘娘,聖命難違啊!”侍衛十分為難。
“讓她進去。”一聲悅耳又熟悉的男聲打破了這一切。回過頭,卻見,說這話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西涼國的**慕容彥。
“哼!”胡墨鳶冷笑。
在得了慕容彥的批準之後,那名侍衛終於退身,畢恭畢敬的給胡墨鳶讓出一條路來。
胡墨鳶並沒有看慕容彥,而是直接從他的身邊徑直走了過去。可是,慕容彥隨後說出來的一句話,卻讓胡墨鳶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你去吧!反正,他也不在這裏。從此蕭郎是故人。”
他說得沒錯。昔日繁華絢麗的罌粟花海,隻不過才隔了這麼些時日,卻早已悉數凋零,物是人非了。
“你把他藏在哪裏了?”胡墨鳶難以置信的看向慕容彥,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好陌生,她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
“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慕容彥的眉頭皺了皺,“鳶兒,我那麼不容易,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你的心裏一點都不準有別的男人。”
其實,有的時候,有很多事情,並非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卻又不知道該要如何表達自己。或許,時間,是撫平一切的良藥,又或許,抱怨,總該要比歉疚好太多吧!
“你……”蒙在鼓裏的胡墨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為什麼慕容彥會變成這樣,而她虧欠蕭朗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事到如今,還能再相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