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風臉色蠟黃,原本蒼白的臉頰顯得越發瘦削,人躺在床上,呼吸並不順暢。而在床邊,坐著一位年過半百、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的手搭在柳辰風的脈絡上,眉頭緊鎖,心底滿是震驚之色。
許久以後,男子站起來,對著身旁的人行了個禮,“在下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病症!殿下恕罪,臣無能,治不好這位公主的病症!”中年男子歎息著說道。
“陳禦醫不必自謙,您的醫術就連父皇都再三的稱讚,既然您如此說,那必定就是事實了!”而後,有一道幹脆的男子聲音響起,口氣中帶著些許的可惜之意,隻是觀察他麵色,卻可以發現男人眼底溢出的冷漠之色。
“聽聞這位公主自小走失,怕是遭受了些苦難,從小落下的病根,根治不得,隻能靜養!”陳禦醫再次開口,“臣開幾個補身的方子,這種病症,還需要細細調養才好。加之之前必定受過驚嚇,臣怕會留有遺症……”陳禦醫躬身朝著那殿下行了個禮。
“本殿下知道,會去稟告父皇,此女既然身子如此羸弱,又有這等病症,還是在此靜養的好,不要過了病氣給父皇!”這位殿下轉身,與身旁的人吩咐了幾句話,而後轉身離去。
那陳禦醫臨走之前再次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柳辰風,微微搖頭,滿含惋惜的離去。
眾人離開後,屋子忽然安靜下來,就在此刻,原本暈迷的人兒倏地睜開了雙眼,這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異常抖擻,哪裏有一點兒的虛弱?柳辰風抬眸往床頭一側瞧去,剛剛她感覺到一股火辣的目光,想必就是他們所說的殿下,柳辰風唇角帶笑,似乎很滿意這種結果,慢慢吐出一口氣,隨後又閉上了眼睛。
同一時間,商地公主被刺殺受驚的消息迅速在各地傳開,流言傳的有模有樣,百姓都對這位剛封的惜公主表現出憐憫之情。
在都城永盛的一處酒家雅間裏,正有幾位長相出眾的男子舉杯對飲,神色各異,各懷心思。
“這位惜公主來的可真是時候!”其中一名男子放下酒杯,開口說道,“質女的身份,這麵子也太大了些!不過是一個將死的雜種而已麼!”男子冷笑幾聲,抬頭看著對麵的身穿淺黃色長衫的男子。
“根據可靠的消息,這女子並不是冒認,商王本是不知曉,是儷妃親口承認,還聽聞有信物為證,依照儷妃那個兄長的鐵麵無私,不會有錯!”側旁的另一位男子放下酒杯,平靜開口。
“若真是如此,這位儷妃,也真是舍得!”先前開口的男子譏諷的撇撇嘴,而後看向對麵黃衫男子,“二皇子曆來不是喜歡憐香惜玉的麼?怎麼這次做起了縮頭烏龜?很不像他一貫的行事作風。”男子轉移話題。
“洪江,注意你的態度!”側旁的男子微微蹙眉,“不論如何,君臣之禮,是不得忘卻的!你這口無遮攔的性子,若是再不收斂,怕是要闖大禍!”男子輕聲嗬斥。
“三殿下都沒有說什麼!”男子委屈的看向對麵的黃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