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院裏出現了奇怪的一景兒,黑衣男子步伐輕盈走在前麵,後麵則跟了一個白衣少年,一白一黑形成鮮明對比,也成為形影不離的組合。兩人交流時間很少,更多的卻是在院子裏閑逛。
柳辰風百無聊賴的瞪著前麵某人的步子,她已經鬱悶的發現,自己跟著某個人繞著這個院子走了不下十圈了。揮袖抿去額頭的汗珠,柳辰風蒼白羸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後背上,冷汗和鮮血已經粘稠混合在一起,弄的她渾身不舒服,白衫已經可以看到滲透出來的血跡。
回到屋子中,男子突然鬼魅一般的轉身,抬起眸子鎖定柳辰風,嘴裏冷冽的吐出這三個字,“柳辰風!”視線無情,神色漠然,一步一步靠近著柳辰風,氣勢緊逼,直到柳辰風退至牆壁,惹得柳辰風無處可逃。
男子距離柳辰風一步遠,目光直逼柳辰風的瞳孔,“三個月的奴才,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本少主不介意親手毀了你!”說到此處,那緊追不舍的目光移動到脖頸處,隱晦不明的眸子瞪著那高高樹立起來的衣領。
即便隔著衣領,柳辰風都能夠非常清楚的感受到某人的脅迫意味,她渾身汗毛不自覺聳立起來,這是對同類的排斥反應,“是嗎?”柳辰風莞爾一笑,眼底劃過一道凜冽寒光,“我也不介意親手毀掉你!”同樣陰森的話語一出,兩雙眸子立即火光四射。
男子突然出手抓向柳辰風,出手迅猛,速度極快,快的都讓柳辰風咋舌。男子一把扣住柳辰風右肩,用力的捏住骨頭。
骨骼錯位,抵觸傷口,一股錐心的疼痛傳至四肢百骸,柳辰風倒抽一口冷氣,額頭豆大的汗珠瞬間滑下。全身戰栗,手臂顫巍抖動,柳辰風右手微動,袖子裏空無一物,這才想起她的匕首已經被眼前這個人毀掉了。
柳辰風抬起頭,這種蝕骨之痛好像家常便飯一般,臉上隻流淌著汗珠,眉頭隻是緊蹙著,臉上再無其他痛苦的神情。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柳辰風朝著男子詭異一笑,不顧肩頭桎梏,驟然上前靠身,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左臂朝男子環去,左手撐拳,外露的拇指正按男子脊柱某處節位,力道很輕,輕的沒有任何殺傷力。
男子低頭看著柳辰風,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並沒有驚訝柳辰風的反應,好想她本該如此似的,“不錯!”莫名其妙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而後鬆開了力道,但是那隻手卻沒有離開柳辰風的肩頭。
柳辰風戒備的瞪著眼前的男子,沒有放鬆警惕性,對眼前這人詭異莫測的氣息感到不安。好在對方的脅迫氣息開始消弱,而手也慢慢的離開柳辰風肩頭。見此情況,柳辰風開始收回左手力道,可是,就在柳辰風放鬆警惕的刹那間,男子拿開的手掌轉瞬即逝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