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風麵不改色的看著胸前的長劍,視線直射著綠衣,“鳳殤身旁也有叛主的東西!”柳辰風譏諷一笑,不去理會綠衣神色的變化。
“綠衣,你做什麼!”藍衣瞪著綠衣,一臉的震驚之色,“她是王爺令咱們護著的!你這是——”藍衣本還想說什麼,可是見到綠衣投射過來的森然的目光,趕緊乖乖的住了嘴。
藍衣糾結的看著柳辰風,隨即後退著,正糾結是否要動手,隻是還沒有等到藍衣出手,那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就截住了藍衣的去路,一柄利劍毫不客氣的從藍衣後胸刺穿而過。
藍衣不敢置信的看著從胸口穿透而出的劍頭,溫熱的血從唇角流淌下來,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珠望向綠衣,喃喃的蠕動著嘴唇。
“你管的太多了,藍衣!我警告過你,好奇心會讓你送命的!”綠衣臉上沒有任何可惜的神色,她隻是揮手,命令黑衣人將藍衣的屍體處理掉。
“我當真是小看了你!”見到柳辰風仍舊麵不改色,綠衣陰沉一笑,“希望你過一會兒還能保持這種風度!”綠衣往前走了一步,將劍橫在柳辰風的脖頸之上。
柳辰風虛眯著眼睛,剛剛金焙離去的同時,周遭的人竟然都悄無聲息的離開,除卻暗處躲藏的人,就隻有綠衣一人!柳辰風勾唇一笑,“不曉得鳳殤,會如何處置背叛者!”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了,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還會不會活著走出這裏!”綠衣在空中招手,來了一名黑衣人,不曉得是綠衣太過自信,還是她壓根就沒有真正思量過柳辰風這個人,“押入地牢!好生看管著!”綠衣收起劍,微笑著對著柳辰風頷首,“惜公主放心,等到王爺歸來必定會……”
柳辰風臉上蒙上了黑色的眼罩,被黑衣人押解著離開。聽風辨位,即便眼睛看不見,柳辰風仍舊能夠將所走的路刻印在心裏,眼盲心不盲,柳辰風唇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陰冷的笑。
隻聽到一聲石門打開的聲音,周身的溫暖被徹底斷絕,柳辰風知道自己進入了地牢,從剛剛涼亭的位置到入口,還未出百步,這裏仍舊是禦花園的範疇。
耳邊傳來嘈雜的鎖鏈聲,還有人痛苦的呻吟,還有徹斯底裏的求饒……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一股腦的鑽入柳辰風的耳朵裏麵。
柳辰風一個踉蹌,被人推入了一個牢房中,雙手重獲自由後立即扯下臉上的眼罩,陰沉昏暗的光線映入眼簾。到處潮濕的很,石壁上還滲著水,牢房三麵繞著厚重的石壁,另外一麵則是用胳膊粗細的鐵柱柵欄圍起來,任憑你多大的力量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這裏是暗牢,應當離水源很近,而且是地下,柳辰風繞著幾尺見方的牢房走了幾圈,心中越發的清明起來。柳辰風隱晦不明的站在一側,思緒急轉。不知道這是綠衣的主意還是金焙的想法,隻不過,就這一手著實不怎麼明智。柳辰風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盯著牢門的鎖,看起來很是複雜,可是這比起現代的那些智能鎖簡單的多了。
柳辰風走到門前,伸手懶散的撥弄著冰冷的鎖,這種鎖對她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金焙你這畜生,放開我,放開我,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東越不得好死……賤人,放開我,賤人……”忽然,有兩名黑衣人拉扯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從門前走過,隻見那人渾身上下都滿是血跡,雙腿以詭異的彎度在地上擦著而過。
……
“主子!”綠衣出現在禦書房,恭敬的跪拜在金焙的跟前,“依照您的命令,人已經押入地牢。”綠衣低著頭,安靜的回稟著。
金焙睜開了那一雙老鼠眼睛,清明的視線中透射出一股猙獰的光芒,“到現在都還沒有鳳殤的消息?”金焙肥厚的唇瓣一張一合,滿臉的肥油增光發亮,“還是你已經暴露?”一股銳利的光芒從老鼠眼裏迸射而出,直插綠衣的心口。
感受著對方的殺意,綠衣渾身戰栗,趕緊開口,“絕對不會,請主子明察!”綠衣顫巍巍的磕頭,“屬下一直謹小慎微,絕對不會泄露身份!”綠衣萬分肯定的解釋著。
“商地傳來的消息,東西已經被送來我東越,無論如何,都一定給朕查到,一定要趕早其他勢力得到情況之後!”金焙冷冷開口,“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不要讓朕失望,綠衣,你要曉得自己的價值!”金焙警告的開口。
綠衣小心的領著命令起身,隻是在抬頭的刹那,綠衣遲疑開口,“主子,這位荷妃畢竟……”
“滾!”綠衣話音還沒有落,金焙的嗬斥聲就傳了出來。
綠衣扣緊衣袖,攥緊拳頭,陰沉著臉踏出禦書房的門,森然的眸光射過寢宮的位置,而後匆匆離開。
這時候,楚夢荷正躲在門口,望著綠衣離去的身影,勾人的眸子裏麵迸射出一股疑惑的光芒,楚夢荷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椅子上,渾身上下隻穿了一件薄紗,身體的私密光明正大的暴露出來,妖嬈身段,大方的舉止哪裏還有女兒家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