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隻聽啪的一聲響,金蜜緊跟著落下了白子。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交談,說也不嫌麻煩,說的話都暗藏深意,高樓是個**的,視野開闊,能夠來此地的人絕對是要經過金焙親自應允的。
柳辰風正在閉目養神,聽到嘈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倏然睜開了雙眼,她臉上的麵紗早就撤去,猙獰的臉孔暴露在空氣中,桌麵上的衣衫她早就一一碰觸過,鼻息間淡淡的血腥味還沒有退卻。依照腳步的厚重力道,柳辰風大約已經猜出來人是誰。
“惜公主,住的可還舒服!”綠衣漠然開口,目光卻暗含陰笑,她恭敬的跟在金焙身後,虔誠敬畏。
金焙少有的沒有坐他那特質的大轎子,隻見圓球身軀站在走廊中,宛若一個肥賊,恰好可以塞不住走道。“惜公主別來無恙!”金焙虛眯著眼睛,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雖然他極力的遮掩,可是還是不能遮蓋住他的氣虛。
這是縱欲太過的結果,而且金焙此刻的麵色,比柳辰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加嚴重。縱然知道是毒藥,這也是不能自拔的深陷其中,柳辰風心中好笑。不論西楚的美人計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們總歸成功了。
柳辰風微微搖頭,“皇上可以在牢房裏住上幾天,看看是否能夠安然無恙?”柳辰風譏笑著開口,“王爺不在,皇上所謂的照看就是如此的‘厚待’,真是另類。”柳辰風抬起頭,直視金焙。
雖然光線昏暗,可是金焙能夠模糊的看到那一張令人討厭的醜惡臉龐,一陣倒胃的不適感,“這也是為了惜公主的安全考慮,最近宮中不太平……”金焙躲過視線,不去看那張惡心的麵孔,“你是翼王親定的王妃,朕不會對你如何!惜公主放心!”金焙仍舊一派的好臉色。
“綠衣說的東西,是什麼?你們到底在找什麼東西?這又和本公主又有什麼關係?”柳辰風有些惱怒的質問道,“不問青紅皂白,就將本公主關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皇上,這就是你對翼王的厚愛?”
“大膽!”柳辰風話音一落,隻見金焙揚手一揮,一個縮小版的平底鍋呼向了沒有準備的綠衣。綠衣纖瘦的身軀如浮萍一般撞擊在石壁上麵。
噗嗤——綠衣臉色蒼白,嘴裏吐出一口鮮血,突如其來的攻擊令她毫無準備。她捂著心口,靠著牆壁挪步起身,乖巧的跪在地上。
“是朕吩咐不周!這個賤婢私自更改了朕的命令!宮裏近日有刺客頻頻偷襲,朕怕傷及到你,就讓綠衣帶你來這裏躲避幾日!”金焙歎了口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人放出來!”金焙一腳揣在了綠衣的身上。
綠衣搖晃著起身,顫巍巍的打開牢門,狼狽的抬起頭,凶神惡煞的背對著金焙怒視著柳辰風。
柳辰風微微蹙眉,金焙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點兒都不介意真實情況,可是不論什麼原因,她都是被關進了暗牢。當初可是毀了藍衣才抓起的自己,他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朕親自來接你出來!”金焙感慨惋惜,“是朕的疏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金焙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就單單剛才綠衣與自己投射過來的那毒辣的目光,這裏麵就一定有問題。可是她暫時也隻能如此聽從。
柳辰風隨著金焙走出暗牢石門,刺目的陽光使得她頭暈目眩,明明陽光溫暖適宜,可是柳辰風卻覺得腦袋裏被突然摻上了什麼東西,漿糊一般思索不順。
柳辰風隻感覺自己的雙肩有千斤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錘著自己,她想看清楚,可是眼皮卻無力的睜不開。模模糊糊隻聽到金焙忽隱忽現的聲音。
“綠衣,還不將惜公主攙扶下去歇息,你再敢違抗皇命,朕必定不饒你!”金焙嗬斥著綠衣。
柳辰風眩暈難受,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直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金焙和綠衣相識一笑的滿意。